圭臧自知不光彩,提都不提,换个话题道:“白尽泽来了,你竟一心还想着玩男人?”
白尽泽名字一出,圭臧脚下步子跟着顿住,“他有何事?”
“他好像新养了个徒弟,被那审判悬棺拉进去,这一去便是万余年,前几天才回来。逮到了为非作歹的游魂。”
圭枭也不甚明白,思量许久:“困住他的恐是他带回来那只狍鸮。”
圭臧闻此,神情冷淡:“你说多久?”
“穷极无聊,我数了数,整整一万年。”
“还有!”
圭枭抱着手臂,不解道:“白尽泽封了极之渊,因此,那地方万古不易,连那蠢扫帚都没放过,被封了记忆。他许是将我忘了,不然这万年对我来说也就三两日。”
“你如何这样清楚?”
圭臧揪起他耳朵,“你闯的地方是极之渊?!”
“啊啊啊啊啊啊!”
圭枭疼得嗷嗷叫,捏着他哥的手臂,“疼疼疼疼,你给我松开!”
好不容易松开了,圭枭朝他翻白眼:“一万年不见,你这么凶做什么?”
圭枭哼一声,又翻一个白眼:“活该小美人不乐意!”
“回头再收拾你!”
圭臧大步迈出去,吩咐手下将云挽苏看住。仍旧放心不下,怕云挽苏醒来不舒服,折回殿中清理他的身子。
云挽苏安静躺着,纤长的骨节也有磕碰的青紫。有那么一瞬,圭臧心生了悔意,但仅是那一瞬。
头顶的匾三个金箔大字—幽冥殿。
跨进来是一排火红的圆灯笼在迎路,余羡无端畏惧这座宫殿。
从进来起,除开刺骨的寒便是灌铅的双腿,脚底似踩着荆棘,每落一脚皆需做足心理准备。
饶是如此,额头被逼出了热汗。尚且可以忍耐。自他寻回元神碎片之后,明显能感受到内息的涌动以及充盈的灵力缠身。
白尽泽看过来时,余羡已将额上的汗擦去,若无其事观察这座鬼君的大殿。
鬼界几万年前同神界分了家,分出来的还有妖魔两界。近年来,三界渐见参差,比如那妖王东君,下巴看人不服管,招是搬非,暗潮涌动。
白尽泽是特例,不属天地,亦不归妖魔,去到哪里皆是两袖清风,他似乎都明白,才这般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圭藏来时,师徒二人在说话。他没有出声打扰,立在不远处等。待他二人看过来,圭藏迎上去:“白大人,何事需劳烦您亲自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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