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钓、冲浪、帆船、攀岩、高尔夫,这些有钱人的活动,她确实接触得甚少,即使偶有参与,也是硬着头皮为了陪客户。
海钓她还是第一次。
董事长笑笑,没说话。
又过了半晌,鱼钩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一旁的秘书有些急了,怕董事长不高兴,于是小声建议道:“您要不要先吃点东西,休息一下?”
董事长还是若无其事地盯着鱼竿尽头,不置可否。
这时,向前识趣地接了上去,不卑不亢道:“所谓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董事长,您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钓的并非这海里的鱼吧?”
董事长嘴角微微牵动,听了向前的话,看不出是喜是嗔。
这时,海里的浮标动了,董事长的鱼杆儿抖动了两下。
董事长笃定地站起身,用手臂肌肉的力量,奋力一挥!
一条活蹦乱跳的鱼,就从天而降到了甲板上,“踢踢哒哒”地热闹个没完。
秘书赶紧俯身扑住鱼,抓去一边料理。
董事长摘下手套,面带笑意地回过身,邀请向前去船舱里坐。
一壶热气腾腾的茶沏上来,董事长对向前道:“你说我姜太公钓鱼,可知他钓鱼是为了灭商?”
“灭商?”
向前掩嘴,意识到自己似乎一语双关说了不吉利的话。
谁知董事长却不以为意,给向前斟上一杯茶之后,缓缓道:“你说得也没有错,商场上大家都喜欢讲‘共赢’,但其实任何生意,无论大小,都是兵戎相见的你死我活。”
向前不解董事长的意思,不敢乱接话,只点了两下头应承。
“柴进最近在忙什么?”董事长推了茶盏,问。
向前道:“看起来在声色犬马。”
董事长笑:“看起来……”
“是。”
以向前对柴进的了解,他说会去“托着桥”,就一定会“托着桥”,至于手段嘛,“美男计”他是用惯了的。
“江宏斌那边有什么说法吗?”董事长又问。
向前把这些天的工作做了汇报:“他对我上次做的企划书,很感兴趣,让下属打电话过来,跟我对接了好几次。但……”
董事长抬起眼睑,凌厉的镜片后闪过一丝微光。
“但他似乎不太有诚意。”向前赶忙又解释,“不光对我们,之前对盈润也是如此。”
“噢?”
董事长质询地看了向前一眼,等待她的下文。
“不过,这些天,我似乎理出点头绪,还没和柴进去对,先说给您听听。”向前对董事长直言,“世纪城的项目,外界都传洪江集团志在必得。可是江宏斌的下属每次来谈合作,多质询玻璃幕墙和高钢的价格。一开始,我以为他是想打造高科技园区,但质询的次数多了,我觉得似乎又不是那么回事儿。”
“怎么讲?”董事长搁下茶杯,明显来了兴致。
“您上次给我演示了汉堡的拆分方法。我悟到江宏斌是想装一装逼格,但——想了几天,我还是觉得不对。”向南戴着一顶白色的鸭舌帽,晨光中继续,“世纪城的周边多是以石材为主的古朴建筑,就算是江宏斌要打造现代化的社区,也不可能和周围的风格相去甚远。如果在石建筑群的周围,突然来一座玻璃幕墙的建筑,一来很突兀不美观,二来规划局也不可能批这样的项目。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世纪城在紫金山脚下,那块地绝对不适合一座摩天大楼拔地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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