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擅长诡辩,但我今日来,并非是要与你争论这些,而是希望殿下明察秋毫,免得日后后悔。”
面对虞沧的质问,林晚谣沉默一瞬,脸色不变。
在大周,医术就是地位。
跟她作对,就是跟百草谷为敌,以后有什么疑难杂症,都别想再有治好的一天。
她有百草谷弟子的身份,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虞沧不能把她怎么样。
以前是她魔怔了,忘记这一点,现在有人提点,她也有了底气。
“殿下,这可如何是好?”
川流也没了主意。
他私心并不希望虞沧是个骗子,但此事关乎燕王,马虎不得,所以他只能手足无措地看着轮椅上的男人,等他发号施令。
但这人就是关键时刻派不上用场。
气氛都到这种地步了,他居然还懒洋洋地撑着头,冷漠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
川流人都麻了。
“殿下真要为了这么一个粗鄙女子,跟整个百草谷为敌吗?”林晚谣急道。
“你能代表百草谷吗?”虞沧笑问。
跟之前的悠闲散漫不同。
这声音隐隐多出来一分冷意。
林晚谣被这股气一震,缩了下肩膀。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这女人只不过是在虚张声势。
“我有《本草纲》,又是百草谷主亲传弟子,为何不能代表?倒是你,无名无姓,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蛊惑殿下,让他对你深信不疑。
“但我总能揭穿你的真面目,让殿下知道,只有我才是真正为他着想,能治好他宿疾的人!”
她义正言辞,怒发冲冠。
被质问的人倒是很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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