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虞小团都先一步被川流接走。
她看几眼叶若水,道:“宸王侧妃心细如发,想必在宸王府中,也是主持中馈的,有你这样的贤内助,宸王妃应当很清闲。”
这话说得轻巧。
旁人听起来,只是一句客道话。
但对叶若水来说,无疑是锥心之语。
人人都知道她叶若水在王府宠极一时,连王府正妃都还没能为宸王诞下孩子,她就已经先生下了嫡女。
宸王出门,从来也只带着她。
这在任何人看来,都是宠爱,是殊荣。
就像虞沧这话里说的一样,那王府的中馈,也应该在她手中把持。
但实际上,她在王府,还是处处受制,根本没有外人想象的那样如日中天。
虞沧一句话都打在了她的痛处上。
如果不是早知道她这些年都被禁足王府,根本没有途径知道外面发生的一切,她都要以为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掌控之中!
可是这怎么可能。
眼前这个,不过是个不受丈夫待见,丑陋,愚蠢,无用的草包罢了。
“燕王妃……可真会说笑。”
叶若水心里百味杂陈,好半天才按捺下心中的愤懑,扯出个假惺惺的笑容。
虞沧脸上表情倒是没有什么变化。
只是看了眼对方快要绞烂的袖子,轻轻勾了勾嘴角。
“随口说说罢了,我看现在时辰是真的不早,再磨蹭下去,别说是赶不上会诊,怕是连午饭都要赶不上了,宸王侧妃还是请快些上马车吧。”
她说完这句话,才终于提着裙摆,转身上去。
留下面色不善的叶若水,恨不得用眼神将她扎穿!
好半晌,她才咬牙切齿道:“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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