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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波神色复杂地看着形象全无的禅院甚尔,“我会帮你问问的,但要是没有办法,你会怎么办?”
几天几夜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的禅院甚尔,压根不在乎自己的身体状况,他苦笑道:“那就只能冒险了。”
这句话仿佛抽空了他仅剩的精气,让他从内而外苍老了下去,桀骜不驯的野性一下子荡然无存了。
全力以赴后的最终结果如何,他们谁都无法预料——渺茫的希望有时让人更加绝望。
“你是病人家属,既然心里有决断,那我们也会帮你到底。”兰波当然会尽可能帮禅院甚尔。
因为未来的他或许也会面临如此抉择,所以他更想知道有没有人定胜天的可能。
禅院甚尔神色木然,干燥起皮的嘴唇动了动,“我欠了你天大的人情,你希望我做些什么吗?”
想了很久他也没有想明白,他们怎么在几个月前就预料到自己妻子病重的情况。
并且这个问题越想越细思极恐,禅院甚尔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自己最好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对任何人都保持静默。
现在,他只想知道他们需要自己做什么偿还债务。
兰波淡淡道:“你和你的家人为法国研究咒术领域提供了宝贵信息,我们各取所需,两不相欠了。”
“今后无论如何都是你自己的选择,是好是坏也是你个人承受的……”他略微停顿了一下,加重语气提醒道:“稚子无辜,别让你的妻子失望了。”
是的了!何必再要求一个深陷绝望的男人再做些什么事情,他压根帮不了什么忙。
无权无势、空有一身蛮力的禅院甚尔并未觉得挫败,他说:“人情我会还的。”
的确!于兰波而言,他并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价值了,完全可以顺坡而下。可他一向恩怨分明,这种昧良心的行为他做不到。
“随便你。”兰波看了一眼伏黑春依,便走了。
他和主治医生莫泊桑聊了许久,顺势带走了配合了一整天的太宰治。
两人在回安全屋的路上说了些话。
经此一事后,太宰治忽然意识到他们当中有人知晓未来,这个人不是果果、chuya,而是阿尔蒂尔。
知晓其中关窍后,太宰治并没有表露出来任何不对劲的情绪,他甚至还有闲心问兰波自己欠的人情要还到什么时候。
兰波告诉太宰治,或许以后他也会欠人情。
总之!不会让太宰治陷入困境的,过几天就回去了。
太宰治眸色暗了暗,“她活不了了吧。”
兰波意味深长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但谁又知道会不会出现奇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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