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一定的代价,就算是像你和我这样的超越者,也不会有任何例外。”他端起咖啡杯抿了口,面上浮现满足的神情,漫不经心地补充所有。
颇有说教的风范,但没有实际意义。
——即使明知布拉姆已经暴露在英、法两个国家面前,还依然当作无事发生一样,心安理得地喝咖啡。
兰波留意着中年男人的表情变化,不再追问下去,“歌德先生,既然如此说了,那不如先考虑一下当下需要付出的代价。”
他不着痕迹地将一点亚空间,融入脚下的实木地板里,随时做好应对的准备。
“这个问题,我也在思考当中。”歌德略感兴趣地扬起下巴,线条流畅的下颌角越发突出,“除了费奥多尔,你们还想要点什么?”
兰波平静地询问下去:“我想要费奥多尔的性命,歌德先生能给吗?”
歌德笑了笑,拒绝他的要求,“费奥多尔是德国抓的,没道理交给法国处置,希望你能不要越俎代庖。”
说着,他环顾一圈古典优雅的家居环境,直觉告诉他有危险,这绝对不是错觉。
兰波谨慎收敛自己异能力的输出,他直接问道:“歌德先生,打算怎么处置呢?”
“我打算关他一辈子。”歌德转过头看向窗外,“直到,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为止。”
蓝天白云,枝叶摇曳,绿荫掩映下藏着不为人知的美丽。
再远一些,歌德就看不清楚了,但他能想象到一些擦肩而过的人或喜或忧的瞬间。
兰波摇摇头,“恐怕不会如你所愿,我的意思是联合国不会同意你的想法。”
像是威胁,又像是好意提醒,就看听者怎么理解了。
歌德面上的情绪悄然消失,眼神木然地盯着窗外的风景,态度冷硬地说道:“那我挑个时间把费奥多尔处决掉吧。”
他像是一只被所有人遗忘在时光角落里的古董手表,锈迹腐蚀的指针,仍然在跳转,即使很慢,很慢。
“不如就今天吧!”兰波提议,神色自若地说道:“也算给受害者的一个交代。”
恰逢此时,窗外一只飞鸟停住窗台上,红色的鸟喙啄着丰满的羽毛,胸前的白绒羽毛像一朵炸开的棉花。
阳光下的它,一举一动温暖人心。
歌德眉眼渐渐舒缓,脸上重新绽放笑容,语气中多了几分真诚的希望,“下辈子,我希望能做一只自由自在的海鸥,想飞多远就飞多远,不去在意任何人的眼光。”
他脸上细纹明显又加深了许多,稀疏的眼睫彻底掀开,并不在乎外人如何窥探他此时的心理活动。
兰波认为歌德演的成分居多,这样的冷落,恰恰能反应对方的情绪变化。
他在思考自己该不该配合演戏,演下去真有点烂透了的节奏,不演下去对方还不知道要神游天外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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