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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手里还握着一副酷似扇子般的纸牌,慢条斯理地调整手里牌面的位置,干净的目光在扑克牌上游离不定。
果果朝着中间的位置甩出一张红桃三,气定神闲地抬起眸子盯着面前的男人。
兰波随后跟上一张方块六,敦厚温暖地看着他。
谁大谁赢一手,对子、顺子、炸弹,你来我往的打法完全是小孩子的玩法。
偏偏他们玩了十几把了,也不觉得无趣。
一大一小惬意的行为,和一同来的那些看报、看书、看电脑、沉默寡言的绅士相比,着实有点玩世不恭。
这种情况持续了很久,直到温文尔雅的小仲马来到兰波身边才有所停止,“兰波,马上要到柏林了。”
兰波颔首一笑,“真快,这把结束就不玩了。”
果果继续出牌,两人加快速度,没多久就出完牌了,“我赢了。”
他的运气挺好的,一路上基本上都是他在赢。虽然不排除兰波故意放水的可能,但赢总是让人心情舒畅的。
小仲马眼底浮现无奈的神色,对待他们的态度极为平和,“你们两个给我一种在旅行的错觉,到了柏林可不能这么放松警惕啊。”
适当的放低姿态,无损青年斯文俊秀的形象,反而为他平添几分亲和力,拉近双方的距离。
兰波用酒精湿巾给果果擦拭双手,“我对外交工作并不了解,交谈这方面还是靠你们。”
“外交就是套路而已,关键在于谁的底气足。”小仲马想叹气却又不能叹。
他只能委婉地说道:“法国和德国是百年世仇,德国人不可能忘记那些历史,你要小心谨慎周围的环境。”
兰波朝着他的方向看去,点点头,笑道:“我会听你的想法。”
听,而不一定会采纳吧!小仲马看了眼全无紧张感的孩子,摇了摇头离开了。
兰波收起桌上的纸牌,又擦了一遍桌面,还检查了一遍随身携带的物品。
做完这些后,他抱着果果,一起看向舷窗外逐渐清晰的城市轮廓。
乘务员在广播里通知乘客注意事项,气氛再度陷入沉静之中,直到飞机顺利降落。
兰波从口袋里拿出蕾丝手套、一次性口罩,十分顺手地帮果果穿戴起来。
目光快速地围绕着孩子扫视一圈,稍微调整了遮阳帽位置、披肩的轻纱外套、腰胯的珍珠包包。
冷峻的面庞流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青年戴上黑色帽子,牵着精致程度不亚于洋娃娃的孩子迈开脚步。
走下飞机那刻,明里暗里的注视一下子增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捕捉到青年和孩子的身影。
他们默不作声地观察着纤细柔软的金发女孩,透过黄昏的阳光,朦胧地看到那双灵动美丽的蓝色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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