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舍才有得,选择和我交易,总比放弃生命来得好,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这样幸运得到拯救的机会。”丘比转过头,神色有点复杂。
“兰波先生,其实你总是在误解我的出发点。”它冷静地回答着在它看来无关紧要的话题。
丘比说:“我和果果是双向选择,不存在任何强迫性质,他能否再次把握住自己的命运,要看他自己如何选择。”
它不厌其烦地提醒着,“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情,也不是你能控制的。”
“说什么选择,其实暗中不知道做了什么来推动你想要的结果的谋算,你只是想骗他回去,而那么做无非就是要隔绝我们和果果的关系。”兰波眼神凌厉起来,如霜雪一般凛冽。
他握住杜尔拉汗赠予的十字剑,锋利的剑尖对准它的方向,警告道:“你休想染指他的灵魂。”
丘比看着冷峻无比的青年,顿了顿才苦恼地说道:“真是的,那对我没有用。”
兰波说:“我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我和忘恩负义又贪婪自私的人类可不一样,我没有灵魂,用伤害灵魂的武器打败一个没有灵魂的生命,简直令人发笑。”丘比漫不经心瞥了眼他,“而且,我所做的事都是为了整个宇宙,绝不含任何个人情绪影响。”
置换空间失效,兰波当即置换了手中长剑的位置,精准刺入丘比的眉心。
鲜血一滴没有流出来,丘比却用一种自残的方式摆脱剑的束缚,不疾不徐道:“兰波先生,希望你能看到最后的结局,那时候你就会明白,我到底给你带来了多少惊喜。”
话音再次消失的时候,它也离开了,地面残留了许多鲜血。
这次过后,兰波打心底里讨厌来无影去无踪的丘比。
虽然每次谈话他都能得到一堆冗长的信息,但收获的却还是巨大迷惘,大概能感觉出它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冲着那个奇迹才出现的。
兰波一边擦拭瓷砖,一边困惑道:“做出完全不符合自己内心的决定,难道就是改变命运吗?”
这一晚上,兰波睡得很不安稳。
他梦见了过往很多消失的身影,父亲、母亲、姊妹……
他们出现在一场葬礼上,牧师悼念着兰波原本的名字,以及不堪回首的人生。
庄严肃穆的教堂里,所有人都看不见被判定死亡的当事人,他们的脸上挂着冰冷的面具,像是失去的人只是个陌生人而已。
乌泱泱的人坐在下面,又起身组成一支黑色的送葬队伍,直到尘土覆盖棺木,所有人离开了,都没人露出缅怀逝者的悲痛。
兰波蹲下身抚摸石碑刻字,结果就发现原本刻着“保尔·魏尔伦”的字母,悄无声息地变成了“阿尔蒂尔·兰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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