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房间中,一名长发男子低垂着头坐在沙发上翻看着书,穿着宽松长袍睡衣,身形有些消瘦,俊朗的五官,面无表情,眼角皱纹明显,戴着银边眼镜,看起来四十多岁,浑身散发老气横秋的气场。
有人推门而入,没有打一点招呼就拉开窗帘,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响起,“歌德出太阳了,你该多晒晒太阳的。”
阳光洒进房间,明亮而又刺眼,房间内堆叠着一摞摞书籍。
沙发上的中年男人拿起书盖在脸上,抗拒道:“席勒!太亮了,我眼睛痛。”
被叫到名字的男人转过身,面容轮廓清晰,眉眼柔和,气质文雅,笑了笑道:“那说明你的眼睛越来越糟糕了,最近多吃点胡萝卜。”
男人露出不悦的表情,“我不吃,那太难吃了,我会吃维生素的。”
席勒开始收拾桌上的杂物,各种各样的书还有草纸,他语调不轻不重道:“你的偏头痛好点了吗?”
歌德放下盖在脸上的书,“老样子,他总要和我吵架,我真不明白了,他到底为什么要和我吵灵魂,这些都毫无意义,人都要死的,早死晚死罢了!”
席勒忍不住笑了起来,说:“谁知道呢?或许是一个人太寂寞了。”
歌德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苦恼道:“算了吧!他只是见不得我好,非要赢过我才甘心。”
“你告诉他们,日本的事情,我们不管。”他闷闷不乐道:“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翻出来都带着一股霉味,而那群人只会过河拆桥。”
席勒将书桌一点点整理干净,他双手撑在桌面,“他们会拉我们下水的。”
歌德冷哼一声,“管他们去死,下水道的老鼠心黑手脏说得就是他们。”
政治有时候是无耻至极的,但有时候又过分讲道理。
说是同盟,互相利用,事后一拍两散,有哪门子的关系。
席勒指尖轻点实木,“明白了。巴黎最近闹得很厉害,雨果在下狠心整治,他所图不小。”
歌德无所谓道:“那暴脾气的人谁也管不了。”
他撩起长发一股脑拨到脑后乱抓起来,散漫的态度并未改变分毫,“我挺好奇兰波带着的孩子是怎么回事,你想个办法,我们走一趟吧。”
熟悉好友性格的席勒知道他这是一时兴起,看热闹不嫌事大,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考虑别人的感受,法国巴黎能随便去吗?龙潭虎穴!
他无奈道:“我尽力。”
歌德扭过脸,目光凌厉地看向窗外,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似笑非笑道:“马上夏天了,这世界终于有点意思了。”
席勒意识到他面前的人换了,“你想做什么?”
歌德眼眸漆黑,笑得意味深长道:“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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