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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匆忙运行的世界,犹如一尊孤独寂寞的神像,静静聆听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如果不说清楚来源何处,恐怕没人认为相片中的男性是个差点暗杀掉英国女王的杀手。
凡尔纳眼睛睁大了点,他从照片上的身影感觉到几缕熟悉感,他握住鼠标放大了图片,然后仔细观察男人的侧颜,最后下达判定词,“他有点儿像卡莉斯塔,肤色、头发、唇形、下巴、气韵……他们真的挺像的。”
可是!兰波的妹妹和暗杀英国女王的杀手,一个罪犯无端相像,如同兄妹或者父女,这很荒唐。
而最糟糕的是颜面扫地的英国皇室保卫者——钟塔侍从。他们的手段一向残忍无情,不会讲冠冕堂皇的道理,一旦产生怀疑,便等同于不死不休。
难怪王尔德会震惊恐慌。
王尔德沮丧地骂了句脏话,埋在手掌的脸始终不肯抬起来,声音沉闷伴随着呜呜呜地哽咽,说道:“他和卡莉斯塔宛如血亲的长相根本不是‘有点像’能解释的。”
“而且,而且……你不觉得…今天下午抱着卡莉斯塔的男人哪里不对劲吗?”他吞吞吐吐地将未尽之言说完。
说起这个,凡尔纳思绪回到下午的记忆,那位青年坦然自若地抱着不喜他人触碰的卡莉斯塔。
当时,就连和小女孩关系非常好的少年也没有任何反对意见。
一向开朗大方的中原中也反而和兰波态度一致,都不希望他们留下。
只能说,他们的关系肯定是不能告诉外人的。
可到底有什么不能说的原因会导致他们的关系不能告诉外人呢?
电脑屏幕上显示出的图片,越看越眼熟的青年,图像倒映在凡尔纳的蓝眼睛里,勾起他的记忆不停闪回。
论观察他不如常年绘画的王尔德那般细腻入微,但经过提醒,他也能稍加发现图片上的青年与下午见到的陌生青年有很大相似处,肩头比,疏离气质。
“是很古怪,可一个通缉犯为什么要来这呢?”凡尔纳按住好友的肩膀,安抚着情绪不佳的王尔德,他细细回忆这段时间的细节。
兰波如何,他已经有所了解,爱国也爱民,大方且宽容,即使有自己的一点点私心在内,那也不能否定他宏大的理想。
凡尔纳说:“对方如果真的是刺杀英国女王的暗杀者,那他此行肯定是有恃无恐而来的。既然他选择悄无声息的到来,那么反而说明了,他并不想惹弄是非吸引国际刑警的视线。”
王尔德很苦恼,他闷着声音,道:“我画了那么多年的油画,自认为自己的眼力见是很好的。官网上被通缉的杀手和我们今天见到的青年,绝对就是同一个人,他只伪装了脸,其他什么都没变。”
一个人可以通过衣着打扮,以及在身上放置填充物,来改变自己的身形。
进一步,稍加调整行动时的肢体摆动幅度、重心、快慢,自然能快速变成另一个人。
改变面容,对于一个精通暗杀的杀手肯定不是难事。
但他没有伪装时,那他就还是本来的他。
随着王尔德的肯定落下,凡尔纳有了更具体的猜测,他的推理也徐徐展开了,“从今天下午的表现来看,他和兰波必定是相识的,且关系匪浅,但兰波并不希望我们知道太多关于他们的事情。结合这份通缉令来分析,有可能是个人原因,但更大概率是涉及某些不能言说的国际问题。”
王尔德悲愤交加地抬起脑袋,扭过身子,艰难地拽着青年的手臂摇晃,像个遇到困难的大男孩一样委屈诉说自己的苦楚:“他是暗杀王,一个被各国视为敌人的人,天啊!他怎么做到招惹了各国高层杀心还继续肆意妄为的,他不怕死吗?”
凡尔纳不了解王尔德所说的惊心动魄,他问:“你都知道多少啊?”
“一言难尽的程度。”王尔德哭丧着脸,他转过身流畅操作电脑,快捷键切换出一个黑红色背景板的网页,指着危险网页的排行榜的第一名,“我看了很久,最后我只能说,他是个可怕至极的男人,也是个美丽又神秘的疯子。”
凡尔纳拧起眉头,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下一秒,王尔德开始哀嚎,“啊啊啊——为什么这么好看的人要去当一个杀手!为什么!”
王尔德的话让凡尔纳醒悟过来,他的朋友原来是悲愤自己不能结交到一个美丽的朋友啊!
因为对方可能会一言不合掰断他的脑袋,像那些死去的人。
凡尔纳握拳,微笑地选择给王尔德来一拳,砸在他的脑袋瓜上震荡出里面的糊涂虫:“我的朋友,你忘记你曾经绑架过各国高层了吗?”
被人为打断唠叨的王尔德差点咬到自己舌头,坐在座位上的他缩了缩肩膀,无辜地眨巴眼,像只犯了错的大金毛,怯生生地说:“团伙作案和个人作案相比,明显是个人作案更厉害。”
“可你也说了,他是个可怕至极的男人,一个疯子。”凡尔纳叹气,摸摸他厚实温暖的头发,“为了我们大家都能和平共处,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吧!”
背对着他的王尔德重重叹息,手肘在桌面上支起,双手捧着脸颊,双目无神,道:“我知道,可我做不到啊!我做不到把自己看到的都忘记了!我怎么办?”
他愁容满面,像个多愁善感的浪子在感叹失去的美好,道:“我现在非常非常想看看对方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人。他太神秘了,已经在我心里留下了种子,一颗好奇的种子,我想要知道他的真实样貌,想探索他的精神世界,到底是什么促使他与世界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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