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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唯一的信心来源,就是瓦岗寨打赢的那连续两次官军围剿吧。尽管他还是不太懂,但是李世民能把其他人说服,后来看单雄信他们都挺服气的,应该也确实有本事。
一想到那时的事,魏徵不免又心里嘀咕:别的都好,就是太啰嗦。
有个神器电报在那里,李世民滴滴滴滴的发过去许多话,叮嘱这个叮嘱那个,连天气和吃饭都要嘱咐一遍。说了那么多,居然都没有插手指挥,魏徵还是比较佩服的。
长孙晟虽然做着右骁卫将军,以骑射闻名,但他这大半辈子主要干的都是外交工作,有几次打仗的经历,也都是以外交使者的身份在军中,跟着主将冲一冲罢了。
真要他带兵,他自己信心都不大。不过他有眼光,一直觉得准女婿将来必成大器,得了这诏书他比患得患失的李渊还高兴,当即去募兵三千,足额交给了李世民。
李渊把李世民从庄子上叫回了府里。
一家人看稀奇似的围观李世民。
李世民不怕人看,但这样跟看动物园大熊猫似的看,他就有点受不了了,不高兴地嚷嚷:“阿耶叫我回来就是要这样看我吗?”
李渊一半不安一半又骄傲地道:“让我看看你怎么这么出息的。为父一直想求个武职,好续上我唐国公府的荣誉,至今未成,不想倒叫你抢先一步。”
李建成是嫡长子,继承人的位置稳稳的,对此也很高兴,宗族近亲尤其是亲兄弟得力,对他将来也是助力。他鼓励道:“你年少,要是缺什么回来说,阿耶你有空去军中陪二郎一起练兵吧,他才多大。”
李世民不在意地应下来。他知道杨广原本明年就会让父亲做卫尉少卿,不久又去涿郡督粮,母亲就是那时候带他们去涿郡时染病的。现在他做了武职,不知道杨广怎么想,是父子一起提拔呢,还是对父亲的仕途有所防碍。
但不管如何,督粮的事情总不会太受影响,这三千骁果军是他的,不会给别人。
一家人宴饮庆祝,各取了乐器弹唱。李元吉新学会了吹笛子,献宝地吹了一曲,李渊连连夸奖:“四郎笛曲有大家之音。”
李世民忙叫人去把自己新做的新式琵琶拿过来。好在他在家中的院子里也放了一把,不多时取来,李渊也善弹琵琶,看着这琵琶就纳闷了:“二郎从哪买的琵琶,是新出的样子?我怎么没见过。”
“是我在外面买的,说是这样弹。”他演示了一下,李渊眼睛一亮,顿时发现了好处。
“嗯……不用拨片,以腿支撑……咝,这指法可有讲究了。”
不用拨片而用指弹,最早出自中唐人的记述,称现于贞观年间,并不流行。但加上竖抱,腿部作为支撑,将左手解放了出来,自然可以尝试更丰富的技法。李渊拿过去试了试,他上了些年纪学东西没那么快了,一直用拨片而不惯用指,虽然看出好处却实行不来,遗憾地还给了李世民。
李世民也没弹什么复杂的,只弹了一首后世的练习曲,展示了一番竖抱琵琶的特色,一时间从李渊李建成,到体弱的李玄霸,再到年纪最小的李智云,都嚷着要叫工匠来仿做,他们也要试试。
只李元吉鼓着脸不高兴,窦夫人发觉了,有意引他说话,他也一句一冲,浑身的不高兴。
李建成半醉回自己院子酣睡一夜,第二天一早就被下人叫了起来。他四弟李元吉年纪小没饮酒,一大早起床就来闹他这个大哥。
李建成有点宿醉的头痛,无奈地拥被坐了一会,叹气掀被子起床。
这个四弟越大性子越拧,跟二弟三弟都不对付,有事就来找大哥。他能怎么办,以后这个唐国公府都得他继承,弟弟们的事也得他处理。年纪差得这么大,说个不好听的,要是父母走得早,幼弟们的婚姻嫁娶都得他操心。
只能忍着头痛去应付了。
李元吉一脸的不高兴,也看不出来李建成没睡好觉的郁闷,上来就道:“大哥,二哥连武职都抢去了,你就不怕他以后抢唐国公的爵位吗?”
他撇嘴,没什么城府地露出了轻蔑看不起的模样,说起祖母独孤氏家里的事。
“祖母的嫡兄不是就因为地位不及兄弟,被他们轻侮吗?”
李建成没好气地点了他一下,“慎言。祖母家事也是你随便说嘴的。”
看李元吉捂着额头不服气,他无奈道:“那是特殊情况。我家兄弟五人,我们四个一母所生,你难道敢轻侮我?”
李元吉叫道:“我当然不会,可是二哥都是鹰扬郎将,能带兵了!”
“那对我家是好事,父亲多年来就想转武职。现在二郎作了鹰扬郎将,父亲的官职很快就会有变动。三胡,宗亲近族同气连枝,互相支持,才是兴旺发达之道。你看父亲连丧父兄,七岁袭爵,这些年维持下来多不容易。要是上面长兄还在,又或是下面还有兄弟,也不至于这样艰难。”
李元吉小声:“阿耶上面有长兄我们就是不是唐国公家的儿子了。”
“行了行了,你这话别出去乱说,阿耶阿娘都要教训你。”
李建成是一点没放在心上。李渊完全没有宠幼子而换继承人的心思,他作为继承人也不必自己求官,等父亲转武职之后,他迟早要继承父亲的事业和人脉,不必要另起炉灶。
三弟病秧子只能养着,五弟不是同母弟,四弟又是这个左性不能指望,以后他的臂助真就只二郎可用了。李建成揉揉眉心,觉得更头疼了。
好在二弟特别有出息,也算弥补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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