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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对正妻就要只能尊而重之不能损了主母的威严啊,他们年纪轻轻的夫妻俩,亲昵一些有什么错。
不过就算这样,李世民也知道世人的观念一时难变,忍住了在妻子脸上响亮的“啵”一个的念头,只抱了抱就松开了手,笑嘻嘻地看妻子一边瞪他一边整理头发,然后道:“观音婢,你就直说嘛,我想岔了。现在女子能做的行业不多,让男子接生,是又抢了她们的一个出路。”
他的大唐人口已经这么少了,再压了一半的人不给工作的机会,就不会有家庭支持她们学习,能出的人才就更少了。
看看祖龙,当初就一亭之地拿来试验,不还出了个现在的各大项目总负责人吗。
女医是一条出路,也是一个理由,倒不是真让民间父母支持女儿读书,说实话,他们支持儿子都没钱。主要是他这里把幼童少年搜罗过来读书,带上女童也得有个理由。在民间选女童时还打着农官的名义,也是同样的原因。
毕竟大唐跟秦汉已经不一样了。李世民没打算也不能一开始就跟所有人对着干,顶着世俗做事。事情还没做,先嚷嚷得让那些老顽固和既得利益者来跟他吵架,来抵制他的新政,这不是纯拖后腿,给自己找麻烦吗。
潜移默化,让新生的力量悄悄成长起来成为既定事实,也成为他的支持者,才是合适的路。
不止是女医这件事。
长孙琰轻轻一笑,推他过去。闹也闹过了,好去做事了。
李世民恋恋不舍地挪回去,重新投入案牍文卷之中。累是不怎么累的,他把活都分了,自己这里是汇总,身为一国之君他总得对天下事有个谱,而且有些事他是着重关注的。
但他绝不干揽权于一身的事,这个是他纵观历史得出的结论。集权要么就像老朱家,能干的老祖宗精力旺盛,一手包办,子孙实在顶不住,不得不把权力重新分出去。要么像爱新觉罗家,倒是真挺成功的,但是好像也搞得整个国家没什么活力了。
至于怎么平衡,大概是平衡不了的,尽量做好就是了,该变法的时候总归要变,看后人贤愚了。李世民反正是想开了,也不晓得嬴政和刘彻有没有想开。
长孙琰先做完了事,跟他说了一声,去带他们的阿鸾和伯劳玩去了。李世民不多久也完工,伸了个懒腰正要去看看,魏徵又入宫了。
嗯,应该是来禀报安置那些孩子之处的进展。这事是挂在皇后主持的慈善事务下,但实际上是以“让这些父母无力抚养的孩童学到糊口的本事”来办学堂。
除了慈善,还有工厂以培养学徒为名办的技校,这两者都是李世民暗渡陈仓的手段。所以他又以支持皇后的名义,从私库中拨款。现在已是贞观五年,先前培养出来的孩子长成了少年,没什么前景的已经去了工厂和乡村做事,或者留下来做小老师。每年都会有新的孩子入学。
老师多了,于是今年又扩大了招生,像陇南这样人口本就不密集的地方,今年也去招生了。李世民便增加了拨款,以建造新的学舍与宿舍。
还让魏徵去督办,务使这件事落到实处。
正要让魏徵入见,又有人来报,太上皇唤他去苑中。
有人献了只好鹞鹰,太上皇叫他去看呢。
李世民马上蹦起来——他是把事情分给人做了,但是工业这个大怪兽刚刚出笼,别人都是从他这里学,才开始学到一丁半点,没有他认识深,所以他登基之后对刚起步的各个工厂盯得非常紧,一年都没多少时间出游打猎了。
鹞鹰啊,他养的鹞鹰老养着没有发挥的机会也可惜,他就借给李智云玩了。
嘿嘿,父亲那只如果好,他就要过来。
“让魏徵去苑中吧。”李世民等不及了,反正鹞鹰是父亲的,又不是他的,他只是去看看,魏徵要说也是说父亲。
再说父亲都退位了,魏徵也没那么无聊去数落一个太上皇。
献入宫中的鹞鹰已经驯好了,李世民赶过去的时候,李渊正在用各种小兽引它扑击。李世民瞧得真真的,果然是只好鹞子!
“阿耶,下次出猎时借我!”
李渊不防自己显摆一下还要被儿子截胡,慌忙把鹞鹰召回来护着,警觉地道:“你不是有几只好的?”
“一直没时间出去,光养着怪可惜的,我借给五郎了。”
“那你要回来,这只我要用。”
“阿耶你想什么时候出猎都行,我现在难得出去一回,你就借我用用。”
李渊不太甘愿的把鹞鹰交给李世民,还不忘嘱咐:“就养在我这里,你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空去行猎。”
阿耶真是,瞎说什么大实话,李世民决定了,不管怎么样,三个月内一定要去一趟!
魏徵走近的时候,正看见一只鹞鹰在空中盘旋,又听见哨音,那只鹞子向下扎去,不见了踪影。这大概是陛下养的吧,今天看来心情不错啊,在这里见他问事,还驯鹞鹰玩。
魏徵想起在洛阳城外庄子上的时候,农忙时年少的陛下扎在了田里,一过了那时间,就迫不及待的拉着长孙无忌和他的伙伴们去打猎。
不知道为什么,老避着他,难道看他是文人,怕他骑射不精跟去会摔死?
也太看不起他了。魏徵有点不服气。
虽然他少时家贫确实没钱学这些,但他也是大战时从突厥汗帐里活着逃出来的人好吧!
迟早要证明给陛下看看。
那边父子俩说好了鹞鹰的分配,开始一起驯鹰,待飞过一圈后,鹞鹰落在了李世民臂上。李渊道:“好了好了,下次打猎时你用,今天先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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