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安闻声看去,眼前出现一个脸色不善的青年。看年纪大概二十出头,眼底泛青,嘴唇乌白。
一副醉生酒色的模样。
他身边跟着孟家管事,那么说…
陆景安眯着眼:“你就是孟咏?”
“正是小爷。”孟咏得意一笑,上前凑近道:“是我特意为你调换了号房,你能耐我何?”
陆景安似笑非笑:“你果真是屎壳郎戴面具。”
孟咏蹙眉:“什么意思?”
陆景安淡淡地吐出几个字:
“臭、不、要、脸。”
“你敢嘲讽我不要脸面?”孟咏涨红着脸,攥紧拳头。
“少爷不能冲动,不然就着了他的道。”孟管事连忙拉着他的袖子。
小声提醒:“别和这种小人计较,要是在考场外闹起来,有失颜面。”别说孟咏是县令二夫人的外甥,就算是亲儿子用他的名号在科举中滥用职权,那也是大罪!
旧账未平,又添新账。
陆景安眉毛一挑,忽地笑了:
“原来是狐假虎威,狗仗人势啊!我还有事就不陪孟管事遛狗了。”说罢慢悠悠地扭头离开,只留下一个背影。
看着渐渐变小的人影,孟咏眼底猩红:
“我要陆家为他的行为买单。”
“可是要拿下那两姐妹?”孟管事心中蹿起一股邪火,脱口道。
“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不管你怎么做,我要他跪地求饶。”孟咏恶狠狠地瞪着他离去的方向。
………
竖日一早,陆景安就启程回家了。
趁着府试成绩未出,他要回去处理蚕种。
现在家中药材生意已经断了,山上不可能源源不断长出药草,需要时间生长,所以种桑养蚕就得提上日程。
回到家中,三妮兴冲冲地拉着他来到后院:“你看这就是爹搭建的蚕室,这里面还安装了纱窗,不仅可以防止蝇类混入还能顺势通风。”
陆景安点点头,环视了一圈:“二叔辛苦了,对了至今报名的人数有多少?”
三妮支支吾吾:“不到十人。”
想到原因,气愤道:“都怪村长那个老家伙,非说…你连童生都不是,肯定是在城里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所以她们…”
陆景安了然:“所以村民都不敢来了。”
三妮低着头,小声地嗯了声。
“好了我心里有数,你去召集那些报名的村民来蚕室。”陆景安看了草篮里的莴笋叶,有些头疼。
蚕之所以不好养就是因为娇贵。
它们只吃桑叶,虽然的确可以用莴笋叶待替,但只限应急,绝对不能长时间喂养。
待人来齐后,陆景安开始普及养蚕琐事:“大家都知道制造丝绸的原材料就是蚕蛹期产生的茧,所以取丝必须要在破茧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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