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妨传那姑子和斐雯进来一问,此举不仅为了证明臣妾的清白,更是为了消解皇上心中的疑虑。
否则,日后君臣夫妻之间若生嫌隙,那将是臣妾和皇上心中难以弥补的遗憾。”
话音未落,沈眉儿忽然轻笑一声,随即语气转厉:
“熹妃,你好大的胆子!你不过是妃位,如何能与皇上夫妻相称,莫非熹妃是觊觎那后位不成?”
她眼角余光瞥见宜修脸色已阴沉至极,宜修一向把正宫地位看的无比重要,此番言语,她更不会轻饶甄嬛了。
甄嬛自知失言,泪光闪烁,却倔强地与雍正对视:
“臣妾并无此念。”
雍正却并未理会她的辩解,只冷冷吐出一个字:“传!”
不过片刻,卫临神色慌张,步履匆匆地赶至,脸上写满了惊惧与不安。
雍正却只是淡漠地瞥了他一眼,示意他退至一旁,则继续保持着沉默,并不着急审问。
又过一些时间,一名身着朴素缁衣的尼姑与另一位面容清丽的小宫女已静静立于甄嬛的眼前。
甄嬛轻轻抬眼望去,都是故人。
一位是曾在甘露寺中诬她、欺她、百般折磨于她的静白,另一位则是昔日宫中心思不纯、被贬至外做洒扫之役的斐雯。
也难得叫祺贵人费尽心机,挨个把她们都搜罗起来,就等着今日来揭发她。
不过只要不是果郡王,她就没什么好怕的。
静白双手合十,微微欠身行礼,眼帘轻垂,声音中带着几分淡然与超脱:
“许久未见,熹妃娘娘可还记得贫尼?”
甄嬛冷笑回应道:
“静白师傅,倒是难得见你屈尊降贵,入宫一趟。想必当日那番板子,已无大碍了。眼瞧着你腿脚愈发灵活,言辞亦是愈发犀利了。”
静白口中轻诵佛号:
“阿弥陀佛。熹妃娘娘所赐之刑,倒让贫尼学会了直言不讳,道出心中所想。”
她声音平和,神态从容,仿佛已超然物外,不复当初在甘露寺初见时的那份谄媚与尖酸。
甄嬛冷哼一声,只道:“但愿你能真心悔过。”
祺贵人见状,心中愈发不耐,催促道:
“熹妃娘娘还要与这些故人叙旧吗?师傅有何话快说,莫要耽误了师傅的清修。”
静白随即向帝后行了礼,缓缓开口,道出了早已在心中演练多遍的言辞:
“昔日,宫中常有位姓卫的太医前来探望娘娘,对熹妃娘娘关怀备至,照顾有加。
然而,有几回贫尼路过,却见娘娘房门白日里也时常紧闭,贫尼心中暗自觉得不妥,想要上前规劝,却反遭娘娘与身边的槿汐姑姑责备数落,只得忍气吞声,不便再多言。
后来,为避人言耳目,熹妃娘娘称病,搬离甘露寺,独自携侍女前往凌云峰居住。”
紧接着,宫女斐雯也上前,将自己在永寿宫中所见的一些似是而非的模糊场景娓娓道来,言语间充满了暗示与遐想,亦是引得在场众人浮想联翩。
随着两人言罢,雍正的脸庞已悄然笼上了一层怒云。
贞嫔在一旁,故作体贴地低语了几句安慰的话语,声音虽轻,却字字清晰,仿佛刻意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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