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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焱呼吸一滞,一句,“我知道”差点就脱口而出,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爱是细节里的东西,单一的评价只是对个人的看法,但藏在细节里的,才是对感情的看法。”
在白若启看不见的地方,祁焱的左手低垂着,紧握成拳,整条手臂都在颤抖。地宫中忽明忽暗的光打在脸上,阴沉的看不清。
“哎?怎么了,这些明珠为何闪烁不定。”白若启好奇的抬起头,四处张望。
祁焱眼中几不可查的闪过复杂的情绪,是恨,是不甘,是欣慰。他不停地劝说自已,此时应该奉上祝福,但他,做不到!
“焱,这些明珠是不是年久衰败了?”
白若启双手捧着一颗比手掌都大的明珠,明珠死气沉沉的,闪也不闪。祁焱忽然抬头,直勾勾的盯着白若启:“你幸福吗?”
“什么?”
祁焱突然苦笑:“没什么,明日就将这些珠子都换了。”
白若启为了早日能祛除魔气,猛灌了几口琼露,意料之中的,又醉酒了。
他趴在石桌上,一张如玉的脸上泛着浅浅的红晕,头上的冠玉稍稍散了些,墨色的长发在身后铺展开来。祁焱不自觉轻笑了出来,伸手触碰着那张心心念念的脸,却在近在咫尺的距离停住了手。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焱,你别碰我,我生气了,哼。”
祁焱停在半空的手不经意颤了颤,想起那时的白若启因棋局输给了他,正闹别扭,小家伙牙齿倒锋利的很,足足将他的手心咬穿。白若启因此被父神痛打了好几鞭,闹着与他绝交了一千年。
祁焱收回手,照着白若启的脸庞虚描了描,若启,再留下来陪陪我吧。
白若启这一觉睡了十天,相当惬意,祛除魔气后果然神清气爽。忽然,地宫一阵摇晃,力道是从上方传来。
谁啊,敢捅战神的巢穴。
白若启循着小路找到入口,祁泱和祁焱皆在此。而洞外赫然站着一抹欣长的黑影,妖族殿下。
他右手持着银剑,黑色面具下眼眸黝黑深邃,身后是漫天飞扬的黄沙,他的肩上却不曾落下一粒尘土。
“过来!”玄逸突然冷冷地开口。
白若启看了看洞口的两人,本能的反应过来,应该是在叫他。
“殿下,我与你道过谢,你也同意让我们走,今日为何又找上门来。”祁泱气呼呼的叉着腰,这人真难缠。
玄逸突然也来了气,寻了白若启这么些时日,他居然在此厮混。想到这儿,玄逸看着祁焱的眼神充满不善。
“妖族殿下?”祁焱仿佛听到了一个有趣的笑话,只笑不言。
白若启看着剑拔弩张的气氛就头痛不已,当即笑脸迎上玄逸:“殿下,此前真是多谢你,那日我走的匆忙,尚未亲自道谢。不知今日你来此所为何事?”
白若启挡在二人身前,玄逸的气势忽然就降了下来:“你们吃了我那么多东西和灵药,就打算这样一走了之吗?”
“呵,原来为此。”祁焱突然冷笑一声,随手一扬,一个包裹以一条优美的线条朝玄逸飞去。
玄逸躲闪不及,一剑下去,包裹破开,里面连二连三的掉落着几颗忽明忽暗的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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