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连年征战,妙云这孩子不到十岁就开始料理家务,这么多年如一日,没跟着老臣享到什么福。
有些时候性子执拗,恐有时惹怒了太子殿下,您可千万别和她一般见识………”
朱标也有些动容,此时的徐达完全没有战场上的叱咤风云,有的只是舔犊情深而已。
徐达的夫人谢氏死的早,这么多年也没有续弦,这偌大的魏国公府,出征的时候就全靠徐妙云一人支持,细细道来也是一把辛酸泪呀。
朱标拉起徐达,情真意切的说道。
“徐叔叔放心,妙云在孤这里,不会受半点委屈!有时间还会常魏国公府看看!”
徐达豁然抬头,带着几分惊喜的说道。
“太子殿下此话当真?”
朱标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孤从不戏言!”
徐达老泪纵横,微微颤抖的就要行君臣大礼,但却被朱标一把按在了椅子上,所以只能一个劲儿的给朱标敬酒,表示感谢。
怪不得徐达如此激动,一入侯门尚且深似海,更何况是皇宫大内,徐达身份特殊,出入外庭倒是没什么,但是后宫,或者太子内宫就万万不可能了。
一坛一坛的老酒被拍开泥封。
徐达已经微醺了,还是在一个劲儿的敬朱标,朱标只是浅尝一口,徐达就已经一杯见底儿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徐妙云一边指挥着仆人搀扶徐达,一边对朱标告罪道。
“太子殿下见笑了,父亲今天高兴,有些忘形,万望恕罪。”
朱标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在意?
“这有什么?女儿要出嫁了,当父亲高兴天经地义,只是要照顾好魏国公,莫要酒后着凉!”
“臣女代父亲多谢殿下……”
“不必客气……”
朱标也有点儿脸色微红,牵着朱雄煐的小手,和徐妙云打了声招呼就上了马车。
坐在马车上,朱标使劲儿的揉了揉脸颊,眼神中的一丝醉意也很快消失不见。
“去常家!”
“得令……”
李景隆甩了一下马鞭,在空中发出一声脆响,周围的明卫暗卫也开始跟着马车缓缓移动。
马车上年幼的朱雄煐和朱标相对而坐。
“父王喝醉了吗?”
瓷娃娃一样的小雄煐歪着脑袋问朱标。
“煐儿感觉呢?”朱标忽然来了一丝兴趣。
“没有……”
“为什么?”朱标兴趣更浓。
“因为不能!”
“那你感觉你徐爷爷喝醉了吗?”朱标又问道。
“没有……”
“又为什么?”朱标饶有兴致。
“因为不敢!”
“哈哈哈哈………”朱标开怀大笑,“你这个小滑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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