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考上了,过得也很好,让她不要担心。”
荆平野问:“那有讲我的好话吗?”
“讲了,”应逐星说,“让她保佑你的期末考试。”
荆平野双手合十:“谢谢阿姨,如果能进前十最好了。”
应逐星笑了起来,过了会儿,他忽然说:“小野。”
荆平野“嗯?”了声,侧目看了过去。
应逐星声音轻轻的:“我想知道你现在长什么样子,可以吗?”
海浪拍打到礁石上,有一两滴海水溅到荆平野的手指上,冰凉的,荆平野只是迷茫了两秒钟,不假思索地拿起应逐星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说:“可以啊,你摸摸看。”
不过,他小声嘀咕补充:“我感觉变化不大。”
应逐星稍稍倾身,神情认真,手指一点点抚摸过荆平野的面部。从下颌、嘴唇、鼻子、眼皮,最后落到左边眉骨的疤痕上。他们的距离很近,甚至能感受到彼此温热的呼吸。
妈妈。
应逐星在心里说,这是我喜欢的人。
请您保佑他平安、喜乐、诸事顺意。
应逐星像是在碰糯米纸,担心弄坏了,所以动作尤其的轻,痒痒的,弄得荆平野有点想笑,他问:“怎么样,我现在长得帅吗?”
那一瞬间,应逐星忽然产生强烈的想要表白的冲动,他不想再去躲闪,也不想计较结果了,他只想真实而坦荡地表明一切,那种情绪在血液里莽撞,应逐星低低叫了声“小野”。
荆平野“嗯”了声:“怎么了?”
“我……”应逐星张了张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心跳得太快,紧张得甚至出了汗,抿着嘴唇。那种紧张牵引着胃部痉挛,带来一点点刺痛,应逐星收回手,不自觉地抓着上衣。
“你胃疼啊?”
荆平野误认为他是因为没有吃早饭,低血糖带来身体不适,找遍了身上,终于在裤兜里发现了青梅果糖,递给了应逐星。
应逐星低头吃了,酸果刺激得分泌口水,他尝出是青梅,低声问:“你怎么开始吃这么酸的东西了?”
荆平野的喜好很固定,喜欢吃酸甜口,但不喜欢过酸与过甜的。
荆平野吞吞吐吐地说:“……有人送给我的。”
应逐星几乎无法察觉地顿了下,半晌问:“……谁送你的?”
荆平野犹豫了下,凑近小声说:“我们班一个女生,她送给我的。”
对于陈千,荆平野尚且有所保留,但应逐星作为他十几年的朋友,荆平野会是坦诚的,他们知晓对方所有的秘密,只是荆平野仍有点不好意思,说得很含混:“就是表白嘛。”说完后,他立马道:“我只跟你说了,你别告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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