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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应逐星抵着他的额头,“我只是怕你嫌丑。”
荆平野:“你小时候光着屁股的样子我都见过呢!”
应逐星:“……这就别提了吧。”
又抱着亲了会儿,这才插卡开灯。荆平野将应逐星按在床上,开始全方位无死角地检查,最后盯着后脑勺的一道明显缝合过的伤口:“这是开口位置吗?”
应逐星“嗯”了声。
“这是开瓢呀……疼不疼啊?”
“不疼,”应逐星笑着,“都过去半个月了。”
荆平野看着那道伤口,忽然凑近,很轻很轻地亲了下,低声勒令:“你老老实实的,千万别疼。”
应逐星忍不住心软。
荆平野又绕到前方:“你现在可以看到多少了?”
“可以知道现在开灯了,”应逐星左右巡视,指点了几个地方,“这儿、这儿、这儿有灯,是吗?”
荆平野“哇”了声,期待道:“那你可以看见我吗?”
应逐星迟疑片刻,诚恳摇摇头:“我只能看到亮的——除非你站到很亮的地方,可能大概可以分辨出你的轮廓吧。”
但其实即便站到灯前,现在也是分辨不出轮廓的。
不过至少比先前强百倍,荆平野遗憾道:“那以后看恐怖片,就不能忽悠你天还没亮了。”
应逐星:“我可以假装没有发现。”
荆平野坐到他腿上,面对面,如同考拉抱树地环着应逐星,聊学校里的事情,聊最近几次的联考成绩。应逐星都仔细听着,时不时夸奖一句,轻轻亲一下,直至零点两人才去洗漱,上床睡觉。
“你睡觉是不是不能仰躺着睡?容易压着后脑勺。”
应逐星:“不影响的,都开口很久了。”
“那也不行,”荆平野抓着他的胳膊放在自己腰上,“你抱着我睡觉,保持侧卧,不准放,我要时刻监督着你。”
但实际上谁都不舍得睡,毕竟只有一晚的独处时间,因而尤为珍贵。况且这么久没有见,想聊的话题千万个,直到凌晨三四点钟,两人才实在撑不住,抱着睡着。
不知道是不是恋爱的影响,这一晚是术后以来,应逐星唯一一次没有疼痛的夜晚。
次日醒来后,荆平野陪同回医院进行检查。
项目很繁琐,得监测颅内压,检查眼底血管情况,还有许多荆平野压根看不懂的检查项目。结束后已经中午,吃完饭,距离发车时间也只有不到两个小时,无法再去附近景点游玩,只能呆在病房里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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