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油温比煮沸的水温更高。在无法视物的情况下,这种畏惧只会翻倍。
但因为荆平野想吃,所以应逐星仍然尝试了。
他对自己总是有求必应的。
这种如同空气般习以为常的珍视、小心,这一刻忽然变得如铅水沉重。
针尖轻轻扎破水泡,荆平野拿准备好的干净纸巾吸收脓液,又涂了药膏,这才松了口气:“好了,出锅!”
应逐星笑起来:“我是菜吗?”
荆平野也跟着乐,但目光又不自觉移至应逐星的嘴唇上,神情变得不自然,含混道:“好了,继续吃吧,别碰着左手。”
将就着吃完饭后,荆平野再去量了下体温,已经退至37度5,再睡一觉应该就好得齐全了。但烧虽然退了,身上却黏黏糊糊出了不少汗,实在难受。
应逐星洗完碗,听见他的脚步声,以为他是准备出门去吊水:“我陪你一块去诊所吧。”
“烧都退了,不去了。我先去洗个澡。”
应逐星似乎不大认同:“刚退烧其实最好不要洗澡。”
“我洗快点就行。”
荆平野收拾了换洗衣服,已经进了卫生间,脱完衣服后,犹豫再三,荆平野悄声反锁上了卫生间的门——他之前从来不会反锁,应逐星也不会贸然进来。
但是,但是。
荆平野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洗完澡后,身上干净清爽,荆平野暂时活了过来。除去嗓子痛和鼻塞外一切都好。去阳台晾晒毛巾时,应逐星问:“你现在还有不舒服吗?”
“没有,好着呢。”说完又咳嗽了两声。
“要不明天再去挂个吊瓶,万一没好利索。”
“真不用,我记着吃药就行。”
“好吧,”应逐星只好顺着他,“晚上盖好被子,别再冻着。”
荆平野扫了他一眼,觉得心乱如麻,飞快爬上床:“知道了,那我睡觉了。”
应逐星说:“好,晚安。”
但白天睡了太多觉,此刻荆平野并没有困意,上床只是为了避免同应逐星对话,毕竟他是藏不住事情的性格,说多错多。
趴在床上时,荆平野忍不住又看了眼应逐星,想:
他好像真的有点喜欢我。
一时兴起?
还是只是简单的好感?
但荆平野又想,可我不是gay啊!
越想越烦恼,拿不定主意,也无人同他商讨。
忽然QQ弹出一则消息,是陈千转发的笑话,荆平野例行回复几个“哈”字后,思来想去,冲动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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