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效过去后人会有好一段时间脱力状态,戚闻相当乏了,不过他没打算走远去另一间卧室,就在司瑜旁边躺下,以防他后半夜发烧。
毕竟刚刚他在水面上发现了一点血丝,也不知道司瑜是什么时候把自己弄伤的。
戚闻静静地躺在他身边,心情无比复杂。
看着雪白枕间散落的墨丝和那张薄情的脸,始终没想明白司瑜为什么会这样做。
这一晚实在太过于荒唐。
和他可笑的人生一样荒唐。
夜色渐浓,万物陷入沉睡,每个人连呼吸声都放轻了许多,像是生怕打破了黑夜的寂静。
翌日,天光大亮,司瑜在腰酸腿胀中醒来,身体只有一点隐痛,不过他不屑矫情,毕竟愉悦和快乐也是实打实的。
每天早晨刚起床的这段时间被司瑜定义为无意义时间,他通常只需要躺着,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放空自己,别的什么都不用做。
接下来一整天,他要做的事情都会对世界经济产生重大影响,无数人因为他一个轻飘飘的决定而暴富,失业,破产,可唯独对他自己而言没有什么意义。
司瑜缓了一下,扯过浴袍披上,坐了起来。视线旁移,戚闻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衣着整齐地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看书,英俊的侧颜看上去比往常更加沉默。
这一刻,无意义的早晨似乎终于有了一点乐趣。
见他醒了,戚闻一如往常地问他好,找不出什么错漏:“司先生,上午好。需要用早餐么?”
他手边的小几上摆着一盘寡淡的早餐,全是清粥小菜和水果。
“算了。”司瑜看了那盘足以大早上败光人食欲的东西,翻身到床头柜里拿烟。
翻身时被单从身上滑落,他侧腰上有不少青紫的痕迹,司瑜淡淡地扫了一眼便移开视线,谁知一抬头便对上戚闻僵硬的目光。
“怎么?”司瑜把烟丢到一边翘起嘴角,玩味地问。
戚闻不自在地偏开视线:“没事。”
戚闻越躲闪,司瑜越来劲,他一把掀开被单,将那些痕迹暴露在空气中。
所指明晰地说:“你昨天掐着我腰的时候太用力了。”
“抱歉,司先生。”戚闻转身离开的时候,背影甚至有一丝仓皇,再次回来时手里拿着司瑜的换洗衣衫。
戚闻将衬衫抖落开批在司瑜光裸的背脊上,盖住那些痕迹。
司瑜抬起手,任由戚闻帮他穿上衣服,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直至完全看不出异样。
司瑜感受到戚闻给他带袖扣的手不如以前稳,于是捏住他的手腕挪开:“我自己来。”
戚闻安静地看着司瑜将一对蓝宝袖扣戴好,捋平衣袖,动作抬手间无一不透露着优雅。
他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道:“昨晚……”
“昨晚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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