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哀岁捡起帽子后揉了揉鼻子,擦擦眼角的生理盐水,她对于alpha的速度早就有所了解,所以也没有太过惊讶。
她后退了一步,躲开了尤兰阴影地笼罩,声音平淡地道了一声:“……真巧。”
“不巧,我专门来接你的。”尤兰感觉这句话有些歧义,于是找补了一句,“是父亲叫我来接你的。今天是我生日,你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莫哀岁好笑地反问,如清潭般深邃地眸子一瞬不顺地看着尤兰。
不知道为什么,尤兰竟从里面看出了一丝嘲讽。
“别装了,父亲那条消息就是我发的。”他点了点光脑上那条已读不回的消息。
“那你学的真像,将中年alpha的语气模仿地惟妙惟肖。”这句话听起来像是在夸奖。
“……我听得出来,你在讽刺我。”
“goodboy,真聪明。”
“……非要这样聊天吗?我以前怎么从来不知道你这么能言善辩?”
莫哀岁她露出一个古怪的神情,他们两个曾经很熟吗?
自她穿书以来,她只和这个“弟弟”说过一个不超过一个巴掌的话。
“beta,你非要把这个家搅地一团糟吗?”
“别让我在家里再见到你。”
“你怎么在这里?”
“你又要扮作这幅可怜的样子给家长告状?莫岁岁,你可真有本事。”
“滚回你的房间,别在这里碍事。”
尤兰也想到了两人之间的不愉快,他略显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走吧,别让他们久等了。”
他们?
人可真多。
莫哀岁十分不擅长处理这种姐弟情长的场面,她颇显不耐。
“不去。”为了防止自己说的话被他们解读为欲拒还迎,莫哀岁想了想还是附上了一句,“我和你们不熟,去了你们会更不开心,而且我还有作业要写。”
“……喂。”这个莫哀岁真的难搞,怪不得赫得温自己不来,“这个作业非得今天写吗?你明天写不行吗?”
莫哀岁一言不发,试图让尤兰知难而退。
尤兰烦躁地撸了撸脑袋茶色地头发,见莫哀岁不停,只好跟了上去。
有尤兰这个瘟神在,偌大的beta讨论室静悄悄的都不敢讨论什么,于是他们的专业课作业自然就推行不下去。
然而始作俑者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劲,他在光脑上敲着字抱怨着什么。
莫哀岁揉了揉突突的太阳穴。
即便是这样,她也不想松口。
她开口说着关于专业课设计的改进方法,试图将大家的情绪调动起来,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学习中。
然而大家鲜少和alpha坐在一起,更不要提在alpha面前发表自己浅显至极的看法,他们在无声地拒绝莫哀岁。
“不写了?”尤兰收拾光脑,收回修长的腿,扫视了一圈低着头不敢看向这边的beta,他冲莫哀岁抬了抬下巴,“那正好,到时间了,我们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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