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亲在世时长叫我锦娘,清兮亦可这般唤我。”
我有些摸不准陈乐归变化莫测的态度,在纸上写道“清兮不敢。”
谁料陈乐归抓住我的手执笔道“女子在世有什么不敢,男子做得,女子也做得;男子有的,女子也可有”。
我觉着她的目光快要把我戳出一个洞,不觉怪到萧杭头上,“你到底是怎么得罪了夫人,这夫人莫不是要做反封建第一人。”
我只好附和写道“夫人心中自有一番天地,那便祝夫人得偿所愿。”
写完我也顾不得人设了,慌忙行了个礼便好似逃难般离开了。
走时,仿佛听到身后人的叹息声,“会得偿所愿的。”
8
经过这两天的事后,我实在是应付不了这府中过于混乱的场景,想着收拾东西跑路,还没等我计划好跑路,就让现实给了我重重一击,大门不许出,二门不许迈,能往哪里跑呢?
手无寸铁之力,哑巴一个,生的这样貌美,若逃出去面对这样混乱的时代下场可想而知。
我是出不去,可这夫人三天两头约我游湖,我疑心她是故意朝我炫耀。
不仅如此,各种新奇的玩意、点心、布料如流水一般送入我的小院中,据说还有萧杭想要了很久的美酒。
对我这般殷勤,导致送我的东西我是一件都不敢用,每天站在库房里琢磨究竟是在何处动了手脚。
没等我想明白,就传来了夫人回门省亲的消息,我真是喜极而泣,我想我应当是听到这个消息最感动的人了。
没过几日,我便笑不出来了。
9
我惊愕的看着正忙前忙后的小丫头,提笔在纸上写道“你再说一遍?”
纸上的字都因着我不平静的心情而显得笔走龙蛇,小丫头也没停下动作回道“夫人吩咐帮着您收拾东西,说是回门省亲要多呆些天,担心您怕冷,让多带些厚实的衣服。”
我的手有些发抖地写道“夫人省亲要带着我?”
“夫人已经吩咐下去了,自是无人敢阻拦。”
我不死心地挣扎着写道“萧杭也不行吗?”
小丫头不说话看着我,我读懂了她的未尽之语。
带着小丫头的同情,我踏上了陈乐归的马车。
10
马车上的陈乐归依旧是无微不至的照顾我,让我不知如何质问她的行为。
颠簸的马车上,我拿出写好的纸递给她,询问她为何省亲要带上我,她对我眨眨眼道“秘密。”
随着她有些俏皮的动作,我仿佛看到了一个出嫁前生动活泼、笑容明媚的少女,而非传闻中威严可怕的侍郎夫人。
一进府中,她就给我安排好住处,又握住我的手“在这没人敢欺负你,你安心住下,我去见过父亲就来。”
说罢匆匆离去。
我打量着这个屋子,像是少女的闺房,却也整洁奢华,屋外驻守的下人繁多且恭谨规矩,让我不禁对陈乐归的家世与地位有了一个更清晰的认知。
我等到天黑也没在看到陈乐归,不自觉倚着桌子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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