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上台阶,早有两位立在两旁的女仆将门拉了开来,并对两人恭敬地问了声好。
走进大厅,房顶一盏巨大的水晶吊灯将房间映照得纤毫毕现,以实木装饰为主的大厅中式的风格十分浓郁,那些散着暗红色光泽的桌椅一看就价值不菲,而墙壁上挂着的几幅名人字画更是没有一幅是凡品,我甚至看到了一副张旭的《自言贴》!,看着那上面密密麻麻盖着的印鉴,显然不是仿品。
大厅的中央,一架巨大的原木色钢琴静静地伏在那里,同房间里的格调十分和谐,丝毫没有突兀之感。我一眼就看到,那正是一架斯坦威钢琴面摆放着几页乐谱维走过一看,不禁哑然失笑,原来,那正是自己前段时间刚刚行的《星光》幻想曲。
“李利哥哥,我家怎么样?”蒋雪飞看着我四下打量这里,不禁走上前去笑着问道。
“哦,很好,很漂亮。”我随口赞道。
“喜欢这儿吗?”蒋雪飞的声音很好听,此刻又有着一股小儿女的娇态,让人听上去觉得十分舒服。
“唔,很喜欢!”我又四下打量了一番,由衷地说道。
“既然这样别急着回去了,多在这儿住几天怎么样?我正想让你教我弹琴呢,你写的这《星光》好难哦,我练了好久还弹不好。”蒋刘雪飞此刻一副天真可爱的样子说道。
看着蒋雪飞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我终于忍不住先说道:“刘雪飞,我刚刚可是杀了人的,难道你看着我一点儿也不害怕吗?”
听到我问她这个问题,蒋雪飞“扑哧”一下笑了,笑得如同百花初绽看上去无比动人。
“为什么要害怕,李利哥哥你也说了个人想害你的女朋友,既然是这样,那他就是坏人,杀了是应该的,我害怕什么?”
蒋雪飞一副无比认真的模样,不过这番话我听了,却有些晕的感觉。
“可是,杀人是犯的,是要偿命的,你难道不准备报警吗?”我看到蒋雪飞还在装傻,索性说道。
“报警?为什么要报警?要是警了,警察叔叔就会把你抓起来,那样的话,可没人教雪飞弹琴了,对了,李利哥哥,你不要再叫我蒋雪飞了好不好,听着怪别扭的,你比我大,我叫你李利哥哥,你就叫我雪飞好不好?”蒋雪飞说着,一脸期待地看着我。
听着这番话,我真是快要被这个小丫头给打败了,刚刚的情形要多别扭有多别扭,外人看上去就像是我这个杀人犯千方百计诱导蒋雪飞这个目击者报警,而对方却又因为怕自己被抓起来而没人教她弹琴这样可笑的理由而拒绝我,偏偏两人算上这次也只不过是见过两次面,可听这个小丫头的口气,却好似两人很熟了一般,这种感觉让我感到很怪异。
看到蒋雪飞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我索性硬起心肠,一句话不说,随即坐在了琴凳上。
看我这副模样,蒋雪飞幽幽地叹了口气,随即道:“唉,原以为你是个有趣儿的人,可以陪我聊聊天弹弹琴,可没想到你却那么小心,一点儿也不愿意相信人家。”
听到蒋雪飞这么说,我无奈地说道:“相信?我对你现在还一无所知,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如果我说,从那次钢琴比赛后,我一直在关注着你,你相信吗?”,刘雪飞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关注我?为什么?”听到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我有些奇怪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那天看过你弹琴之后,就觉得你很与众不同,想……想和你成为朋友,我这么说是不是很可笑?”蒋雪飞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说道。看着我仍然没有什么反应,继续说道:“你放心吧,虽然我看到你杀了那个家伙,不过我不会报警的,而且,我也会让警察不去追究这件事。”刘雪飞说着,对站在一旁的岳鸣锋说道:“岳叔,这件事就麻烦你了。”
“小姐,老爷知道你这么做,肯定会说你的。”岳鸣锋看着蒋雪飞,脸上腾出一丝溺爱的神情,就如同一个长辈在看着他自己不听话的孩子一般,同时也有着一丝无奈。
“又提他们,烦!”蒋雪飞腾出一副不耐烦的语气,随即看着一旁的我,笑着说道:“放心吧,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唱片公司的总裁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看着我有些异样的神色,蒋雪飞又是轻轻地笑了笑,只是这一笑,却显得神态有些落寞。
“你是不是觉得,我刚刚的表现,不像是一个平常的小女孩儿?我看到那些尸体一点儿也不害怕,其实,你早就看出我不对了,是吗?”
蒋雪飞说着,看着我仍然在静静地听着,并没有出声,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想的一点儿也没错,我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不但不普通,而且十分强势。”说到这里,蒋雪飞似乎有些不愿说下去,不过顿了顿,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我叫蒋雪飞,或许,从我的姓氏里,你可以联想到一点什么。”
听到蒋雪飞这么说,我真正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就在蒋雪飞一开始和我说话的时候,我就隐隐地猜到了些什么,不过那个想法连自己都觉得很疯狂。没想到,听刚刚蒋雪飞说的话,竟然印证了自己那个疯狂的想法!
姓蒋,在台湾,拥有如此大的势力……我已经不用在想下去了,稍稍对华夏国代近史有些了解的人,都可以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看到我吃惊的神色,蒋雪飞知道我已经猜出了她的身份,又叹了口气说道:“猜到了?现在知道,我刚刚为什么那么说了吧,放心吧,没事的。”
“我只是奇怪,你为什么要这样帮我。”我也不点破蒋雪飞的身份,打开琴盖,随即弹了一个音问道。
“没什么理由,只是觉得和你比较投缘。或许你不知道,像我这种人的生活,其实并不像外人看上去那么美好。”蒋雪飞的声音里,有着些许幽怨。
“从小就要受到家族严格的培养,没有一点点玩的时间,要花很多精力去学习那些自己根本不感兴趣,甚至是很残酷的东西……”蒋雪飞有些不愿意说下去。
我静静地听着,虽然接触不到她这样的层面,不过想来以这样的家族来讲,培养他们自己的继承人肯定会采取一些常人无法想象的极端方式。政治本来就是最残酷的东西,想到小小的年龄就要面对这些,想到蒋雪飞见到那样恐怖的场景都可以镇定自若,我不由得也有些同情起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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