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瞪大了眼:“他不会手指头拿着地图往这儿一指,就叫你们来了罢!他到底是派人来帮忙,还是来添乱啊!”
江不宜一听又火:“你这话敢不敢唔唔唔唔!!”
常少祖又捂住他嘴,转而沉重点头:“师尊向来……随心所欲。”
太妙了,他甚至不用解释自己为什么是个三无产品,不管多离谱的事儿,安在三长老身上,都变得合情合理起来。
“难怪你们找不到路!”
“实不相瞒……”
常少祖掀开染血的衣领,表示一路走来如何艰辛,自己也是受害者之一,一番话叫弟子看他的眼神都柔和了不少,自己给自己甩锅的利索程度,把江不宜都给看懵了。
和着就他自己在为他打抱不平,人家自己根本不在乎,还同人攀谈起来。
问起百姓情况,弟子又是摇头又是叹气:“先是水灾,又遭旱灾,如今瘟疫四起,城镇乡村无一幸免,不过一个月,三千口只剩五百口,这瘟病也属实怪异,不少其他宗门派来的弟子都中了招,我同师姐受命调查瘟病源头,半个月了没有一点儿头绪……”
常少祖皱眉:“仙门弟子有灵气护体,也会染瘟病?竟如此怪异?”
“何止怪异,简直诡异!”
弟子眼睛四处飘,似是警惕着什么,凑近他压低声音:“从第一次迈进那村口大门,我就浑身起鸡皮疙瘩,这里的人……”他顿了顿,最终一摆手:“罢了,我也说不清楚,师姐命我寻水,等回了镇上,你看看就明白了。”
常少祖没有追问,只问了弟子名叫阿程,而后接过了蓄水壶,与他分头寻水。
两行人一分开,江不宜就憋不住了:“你就这么让人在背后说你!”
“说呗,我又不改。”
常少祖把水壶往江不宜怀里一揣,蹲下来,侧坐在悬停的剑上,悠哉整理着衣衫,半晌见人没动:“愣着干什么,去寻水啊。”
江不宜若有所思:“这就是‘永生之神’指引的方向?”
“或许是罢。”
取完水,落脚处在一较为偏僻的村落,村口石碑上刻着歪歪斜斜的水岭村三个字,按阿程的说法,这村是最早兴起瘟病的,现在人几乎死没了,这边离镇上远,离水源又近,便同师姐合计一番,将这儿改成了隔离病坊。
最引人瞩目的是村口的一座舞剑石像,足足有三人高,风沙侵蚀之下已看不出石像原本模样,不知是雷劈的,还是人砸的,颈上空荡荡的,不知头颅掉在了哪。
两人跟在阿程后面,常少祖看到石像,不声不响停了下来。
阿程和江不宜发现人没了又找回来时,常少祖正抚摸着石像粗粝的长剑断面。
阿程以为他是不习惯,毕竟他刚来时也看着这石像不舒服,道:“这种石像不光村里,方圆百里加起来大大小小有成千上万个,晚上看着是有点儿渗人,习惯了就好了。”
江不宜惊讶:“哪来的这么多!?”
“说是筑起石像供奉仙君,能祈福降灾,后来发现是叫人骗了,真等灾祸到来屁都没用,就报复似的砍断了它的脖子,又砸了它的剑……这里人也怪好笑的,本来就只是些石头而已,真指望石头显灵?”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