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腾蛇降生,需集天地之灵气,和世间之祥瑞,业火地狱灵气稀薄,环境恶劣,胎儿生长自然迟缓,更无法降生。”
大玥不是爱开玩笑的人,他现在刻板严正的回答,更不像开玩笑,常少祖笑着笑着,脸上的笑容渐渐僵硬,消失,脊背离开后垫,坐直起来,扣在扶手的五指关节泛白:“你说真的?”
大玥点头:“我摸过脉,胎儿脉象很弱,但也是有。”
常少祖脸色开始发白,神情显出几分慌乱:“可江了从没用过什么南疆秘术,更没吃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或许,是苍闽用过,”大玥也皱起眉:“苍闽的血液,对他的身体产生了不可逆的影响,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别的解释。”
大脑一下子接受了太多信息,常少祖方才还灵光的脑子,现在像打了结的麻绳,乱成一团,他一手揉着太阳穴,站起来,在书房间焦虑地来回踱步,半晌停下:“孩子是我的?”
大玥道:“我想,这个只有江了知道,他说是。”
常少祖又开始来回踱步,脸色并没有因此好看多少,脑子转得飞快。
一百二十多年都没动静,腾蛇的孕期到底有多久?孕期吃什么?会像人间女子般孕反吗?足月后又该如何降生?听江了说过,他是卵生,那这个孩子是胎生还是卵生?如果是胎生,男人要怎么哺乳?那日在山下,江不宜几次踹到他的肚子,江了会不会有事?孩子会不会有事?江不宜先前知道这件事吗?江了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孩子脉象很弱是什么意思?业火地狱如此凶险煎熬,他是如何撑下来的?江不宜也会生孩子吗?他们做了这么多次,如果哪天江不宜突然说,他也有孩子了该怎么办?
常少祖越想越焦虑,心脏像被一双大手捏住,叫他快要喘不过气儿来,眼睛也开始发烫,脑袋像要炸开一样。
不行,太荒谬了,太突然了,他一下子根本接受不了,必须亲自和江了问清楚。
常少祖飞踱的脚步突然停下,钳子似的手,抓住大玥肩膀:“江了现在在哪儿?”
大玥犹豫道:“如果我告诉您,您会责罚他吗?”
常少祖:“我为什么要责罚他?!”
“可小师弟说……”
大玥回想起偶遇小师弟那夜,他是在后山巡逻时,听到寒潭边传来接连不断的哭泣,呜呜咽咽的,走近一看,寒潭边的石头上坐着一长发女人,一袭奢华的鲜红嫁衣,像极了溺水的冤魂女鬼。
他捏起火符,屏息靠近,离女鬼不过一步之遥时,女鬼突然转过脸来,熟悉又陌生的惨白的脸吓得大玥手一抖,险些将火符直接扔到江了脸上。
大玥不确定现在的江了是敌是友,但往日的情谊,让他并没有下手,而是试探唤了声:“江了?”
江了嚎了一声大师兄,抓起他袖子就开始哭:“大师兄,呜呜呜大师兄怎么办呀?师尊跟人跑了,不要我了,再也不回来了呜呜呜,怎么办呀?”
大玥只知道师尊彻夜未归,闻言,惊诧道:“师尊不是去找你的吗?怎么会跟人跑了?”
“去找我?”江了抬起哭得梨花带雨的脸,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什么意思?师尊不是要成亲吗?跟那个西郊卖碳的女的,长得那么丑,一点儿都比不上我好看。”
大玥更懵:“你见新娘子了?你从哪儿见的?我们都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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