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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了眼中笑意一点点消失,看着他没说话。
常少祖心如擂鼓:“你说话啊!他什么反应!”
“他能有什么反应!他恨死您了!”江了甩开他手,忍无可忍道:“起初他把我当成您,掐着我脖子要掐死我!后来清醒了更了不得,若不是我拼命拦着,他恐怕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您的尸首,将您大卸八块才肯解恨!”
江了气得眼眶泛红,鼻翼鼓动,胸脯剧烈地上下起伏。
他说得如此之可怕,常少祖却像没听到:“同心锁解开后呢?他现在在哪?”
江了别开脸:“……”
“江了!!”
常少祖抓住他肩膀前后摇晃,江了咬着下唇,眼泪啪嗒一下掉下来,砸在他手上。
常少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松开手,却不知该放在哪,努力平复道:“我不是要吼你,我只是,好像,总是在忘记他的一些事。”
他说着,伸手要去牵他的手。
“忘记就忘记啊!他本来就不该存在在这个世上!”江了拍开他的手,哭喊道:“我实话告诉您!同心锁解开后,我再无法同他共处一身,魂魄没有身体的滋养,无论是他还是我,都会一天天衰败下去!这个身体最后只能留下一个人,您要选他,还是选我!”
常少祖呼吸一窒,瞪大了眼睛。
若是十年前,他定能毫不犹豫做出决断,可十年过去,再叫他做出相同的决断……他心中有愧。
两人虽为一人,可他对江了和江不宜,是全然不同的两种情感,这种差别在常少祖神志不清的那两日里,体现得淋漓尽致。
他太喜欢江了了,所以将他视作自己的所属物,他渴望得到他的全部,又害怕未曾得到他的全部,他不够确定,不够踏实,他不敢赌,于是一遍遍哄他,摆出诱人的蜜糖,让他再不舍得离开。
而江不宜,他无比确信他是自己的所属物,他享受着他的爱,并乐此不疲地在他底线上走来跳去,看他恼火得想掐死自己却又堪堪停下的手。可他又十分自私的,只想享受他的爱,偏偏江不宜不愿意,非要将他的卑鄙、顽劣、控制欲、暴脾气……一股脑全塞过来,叫常少祖苦恼的,恨不得连那份爱也不要了。
常少祖既要又要,做不出选择。
“我……”常少祖无比苦恼地捂住脸,摇头道:“能不能先叫我见见他……”
“不可能!”江了见他这样,心凉了大截,心中愈发气恼,委屈:“我同您讲了一路我如何辛苦如何想您,您一句都未曾理会,我就提了他那么半句不到,您就紧张成这副模样,对我又吼又叫,您要见他,就再别见我了!!”
江了撂下狠话,转身气汹汹往山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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