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不宜语气是难掩的不耐:[妈的别废话,赶紧起来!抱起来还没完没了了,想趁常少祖喝醉了占便宜是罢?]
江了未问出口的话全噎了回去,他凝着师尊熟睡的脸庞,视线缓缓下移,落在了他被洒落的酒沾湿的外衣上。他手指犹豫着落在了他腰封之上,小心翼翼解开了上面的系带。
江不宜立时瞪大了眼:[你他妈手放哪呢?你个小狗东西想干什么!这可是在外面!]
江了没理会他,除去腰封之后,又将手伸向自己外衣上的系带,解开。
江不宜咬牙切齿像要将他撕碎:[你胆敢动手动脚,不用等常少祖醒来,我先剥了你的皮!]
江了脱下外衣后,又扶起常少祖的身子,将他沾湿的外衣褪去,在江不宜更粗鄙的话骂出口之前,把自己的衣服套在了常少祖身上。
江了又重新将腰封系了上去:“别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江不宜翻了个大白眼儿:[你装什么装?你方才脑子里在想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儿,别以为我不知道!小狗东西……]
江了把幸存的书卷全扔进了乾坤袋中,又扑灭了篝火。他将常少祖手臂搭在自己肩上,左手攥住了他的手,右手掏出一张传送符,神情淡漠道:“君子论迹不论心。”
江不宜被他这话气笑出来,悠悠道:[行,你君子,你一辈子睡不到常少祖。]
江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最终没有理他,带着常少祖回了净方阁,将人交给了大玥。
第二日江了再看到常少祖的时候,他正按着小狗的脑袋吃新做的菜。小狗不停拱着屁股往后退,常少祖一副凶巴巴的模样,看起来与往常无异,也不知昨夜事到底记住了多少。
他去藏书阁翻遍了有关植物的书籍,也没有找到师尊所说的鞋底草和天赐草。江了猜不透师尊心思,一时也未敢再提。
宗门大比表面上是七大宗门互相切磋,取长补短,实际都在暗搓搓较着劲儿,而今年刚好轮到天衍剑宗做东。
先是初试选拔,通过后,正式比试共包含水陆空三项。江了最擅长陆上近战,空中御剑也没有什么问题,只有这水……小时候为了救小狗掉进了寒潭差点儿命都没了,至今留有不小的阴影。
常少祖教了他很多水下保护自己的法子,什么避水罩,藏息术……但效果都不好。水一漫过他的头顶,他就慌了神,像鸭子似的乱扑腾,还不如一旁的小狗游得好。
整日下来,江了望着师尊紧蹙的眉心,自己也无比挫败。他耷拉着脑袋坐在河边上,默默拧着自己湿透的衣服。
他听到背后师尊轻轻的叹息,心底一股劲儿上来,猛地起身,刚欲说再来一遍,还未开口,身后瀑布突然传来哗啦一声巨响。
像是一块儿大石头从上方滚了下来。
江了回头一看,溅起的水花消散下去,一具身穿黑袍的老者浮了上来。他面朝下埋进水里,花白的头发像水草一样缠在脖子上,散在水流中,裸露在外的手指皮肤泡得泛青浮肿,看不出到底是死是活。
这里是天衍剑宗与外面的交界处,顺着水流往下,便不属于天衍剑宗的管辖范围内了。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