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了拍打着肩膀和衣摆上的尘土:“我削的。”
“削的?”
“我师尊教我的,他很擅长这个,建造净方阁的那块平地,就是他削出来的,很厉害是不是?”
提起他的师尊,江了阴郁了一天的脸上,难得显露出几分笑容,仿佛炫耀自己有满兜糖果的小孩儿,眼底都有了神采。
邢风点头:“三长老是值得敬重的人。”
江了像找到共同话题般,眼睛一亮:“很多人都这么说!你想听我讲我和我师尊的故事吗?”
邢风笑了笑:“愿闻其详。”
“那我跟你从我第一次遇到师尊讲起!”
江了一下子像打开了话匣子,生怕他跑了似的,拉住他的胳膊,开始滔滔不绝,眉飞色舞。
邢风看了眼她抓在自己小臂的手,眸色深了些,没说什么。
两人谈话间,方才拔草时嘲讽他的一名弟子,犹犹豫豫地走了过来,他左看右看,似乎想说什么。
江了假装看不到,在他快要走过来时,一脚踹在了石墩子上。
轰地一声响,整个演武台好似都震了一下,那弟子也吓了一跳,最终灰溜溜地跑了。
抬眸对上邢风挑起的眉毛,江了耸了耸肩,放下脚:“没对齐。”
他又抓住邢风的胳膊:“我继续跟你讲!”
两人一行聊着一行往回走,回到营地,快要分别的时候,江了生出几分不舍:“跟你说话真高兴,我好久都没同人这么聊得来了。”
邢风隐约察觉出他找不到聊得来的人的原因,但他并没有说破,只是笑着说,他也是。
离开师尊的第一晚总是那么难熬。
与邢风分别后,江了满脑子都是与师尊过去的点点滴滴。他实在是受不了师尊不在身边的日子,半夜爬起来,将所有自己能想到的,联系师尊的方式都尝试了一遍,可惜都没有成效。他无比沮丧,只能点起蜡烛,伏在案边,提笔将思念全部写下来,装进了盒子里。
次日一早,弟子们又被叫起来晨练,晨练完,是三对三实战训练。等上午的训练结束,已经快到午时了,而下午的训练在一个时辰后开始。
江了回到营帐,时不时冒出个脑袋,观察着其他弟子的行动,片刻后,又皱起眉头,缩回去。
江了第三次探出脑袋来时,邢风正站在不远处的树下,江了盯了他一会儿,又要缩回脑袋时,邢风走上前来。
“你是有话想说吗?”
江了用力点头,终于问出他憋了一晚上的问题:“我们不用吃饭吗?”
“吃饭!?”邢风讶异道:“你难道……还没辟谷?”
江了皱起眉:“当然没有!我若辟谷了,就吃不着师尊做的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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