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少祖满脸不悦:“谁给他包的手,你重新给他包一下,用最好的药。”
大钥应了声,刚要关门。
“回来。”
常少祖蹙起的眉间有几分烦躁:“盯着点,别让他真去抄。一百遍,手不想要了。”
包扎完回房后,江了就着水吃下疗伤的丹药。
尽管说错了话被师尊赶了出来,但大师兄说这药是师尊特意叮嘱的,心里也就不由自主又美起来。
江不宜一眼就认出这是极品的生肌丹,虽不能“活死人”,但“肉白骨”毫不夸张。
如今竟被常少祖用来治江了手上的窟窿。
江不宜:[常少祖很关心……你的身体?]
江了放下水杯,铺开床,纠正道:“师尊一直很关心我。”
这就怪了。
如果这是第三百零一次,常少祖早晚要将他杀掉,为何对他身体这么上心?这是种什么死法?老死?
江不宜问:[他为什么这么关心你的身体?]
江了翻了个白眼儿:“师尊说过,我命格孤煞,容易给身边人招致灾祸。”
他边说着褪去外衣,扑进柔软的被褥中:“我这命本就是师尊救的,不好好珍惜,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没了。”
没有问题。
江不宜方才刚抓住了什么东西,经他一解释,又如蒲公英般被风吹散了。
难道常少祖真的是幡然醒悟了?
这想法一冒出来,心里那股异样感,像牙缝里塞了块儿挑不出的肉,不痛不痒,却让他难受得,如何也做不下去别的。
江不宜又回想了遍方才的情景,忽然察觉自己漏掉的一处,他问:[比试前,常少祖跟你说了什么?]
江了哼哼道:“我为何告诉你?”
[常少祖会杀了你。]
江不宜语气沉沉的,冷不丁冒出一句。
江了一愣,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什么??你再说一遍???”
江不宜一本正经,一字一句道:[常少祖会杀了你,现在我们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我问什么你答什么,说不定还能捡一条命。]
他话音落下,空气中沉寂了片刻,江了再也绷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捶得床面哐哐响。
笑得他肚子都疼了,才勉强忍住笑意:“你说你是我爹我都信,你说师尊会杀我?你当我脑子长了是好看的吗?”
江不宜被他笑得也恼了,毫不留情讽刺道:[有时候我真纳闷你哪来的自信?常少祖有钱有权有实力,你说你一个扒了裤子剩俩腚的小杂种,他若不图你什么,凭什么对你好?]
哪知江了根本就不吃他这一套,他一边应和着点头,一边把身上的被子又裹得紧了些,找了个舒服地姿势,闭上眼,茶里茶气道:
“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是我觉得,师尊若是知道自己对弟子的好,被这样揣度,肯定会难过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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