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耐心被虞淼磨得只剩最后一点儿,用来哄江不宜也足够了。
次日,天才刚亮,江不宜便被陪侍弟子叫起来洗漱了,直到被领进净方阁附近的一个小亭子里,看到亭中央摆放的两方桌案,和趴在上面呼呼大睡的虞淼,江不宜才明白过来,这就是师尊所说的“功课”。
请来的先生还是原来教他画画的那位,整堂课虞淼听得极认真,一直在纸上写写画画,先生看着欣慰极了,结果走到下面一看,气得差点儿没厥过去。她竟是比着先生的脸,画了幅骑王八过海图。
看着先生气得发黑的脸,虞淼眼泪都笑出来了。
下课时,先生手指着她,气得发抖,嘴里直骂“烂泥扶不上墙”。
江不宜完成先生留下的作业时,绑着俩大蝴蝶结的小脑袋又悄悄凑了过来,看到他的作业后,惊讶出声:“你居然画得这么好?是不是偷偷学过?!”
江不宜捂着耳朵,点了点头。
虞淼立马搬着小凳子坐到他对面:“我还以为你们男孩子只学剑术!”
“你不学剑?”
“师尊不让我学。”
江不宜笔尖一顿:“为什么?”
虞淼耸了耸肩:“我是女孩子,学剑太危险了,成日打打杀杀的。”
那为什么师尊也不让我学?
江不宜皱起眉,还未多想,便被虞淼毫不客气的话语打断了思绪。
“你画的这么好这么快,给我也画了吧!”
江不宜摇头:“不行,先生说了,要让师尊签字。”
“你傻不傻?咱自己签他能看出来?”
江不宜没应声,虞淼便趁他不注意,一把将画夺了过来,摸起笔便在右上角的空白处唰唰唰写上了三个大字,待江不宜来夺时,翻了个面儿,展示给他看。
江不宜看到“常少祖”三个字,小眉头皱得死紧:“这是谁?”
“师尊的名字啊。”
仙君通常用道名,真名只有极亲近的人才知道,江不宜至今从未听师尊提起过。想到这新来不过一天的小师妹居然知道,心口莫名发堵,抿了抿唇,酸溜溜地反驳:“你怎么知道?”
“我阿娘告诉我的。”
“那你阿娘怎么知道?”
“那是我阿娘的阿娘告诉她的。”
“那你阿娘的阿娘是怎么知道的?”
虞淼把画拍在桌子上,翻了个白眼儿:“……你是不是想找茬?”
江不宜:“……”
下午是女红课,先生在教怎么绣叶子。江不宜第一次接触精巧的针线,缠来缠去一小心就弄成一团,每次都要从头再来,很快就没了耐心。而虞淼的耐心从一开始就是零,自己玩儿翻花绳玩儿得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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