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东卓哈哈笑了两声:“自然是有好事找你,想要回舍利吗?”
话音刚落,韩锐的声音已变得认真起来:“怎么,莫非你想通了?”
也不管韩锐看不看得到,徐东卓自顾摇了摇头:“我倒是想,可惜有人不许。”
这么一说,韩锐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他沉声道:“对方是什么人?”
徐东卓轻轻敲了敲话筒:“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不过你有兴趣知道的话,明晚12点整,广州市郊东黄路上有一栋烂尾楼,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哪知那头半晌也没传来回音,徐东卓正在奇怪,忽听韩锐笑道:“广州市临江大道,珠江宾馆门前的公用电话亭,对吧?”
这家伙在说什么?徐东卓莫名其妙的看了看话筒,正想问个清楚,突的一瞥眼间见到电话亭正对面那家宾馆的几个招牌大字:珠江宾馆!
“该死!电话被跟踪了。”徐东卓瞬间便明白过来,完全没想到被追踪电话的可能性,还只顾在那儿讲个不停,自己果然经验尚浅。
正要摔上电话开溜,韩锐就如未卜先知般道:“放心,你提供了这么有趣的消息,我暂时不会动你。刚才只是要你明白,别太肆无忌惮。”
徐东卓不由苦笑道:“你倒好兴致,不我肯信你才怪。”言罢哈哈一笑,挂上电话扬长而去。
虽没等到郭铭和陆文,但徐东卓仍存了一丝希望。他在那家写字楼大厅里的留言簿上写下与罗烈然见面的时间地点,只望陆文和郭铭前来探察时,能看到及时赶去。
万事具备,就看老天肯不肯照顾老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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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时间很快过去,第二天晚间,徐东卓招了辆的士赶到东黄路。这条路位于广州东郊,非常荒僻,现在不过11点半就看不到半个人影。沿路的厂房大楼尽数笼罩在黑暗中,无灯无火,在稀落的街灯下有若鬼域。
匆匆收下钱后的士逃命般立刻开走,徐东卓沿街步行片刻,便来到目的地。
这是一栋典型的烂尾楼,整座楼的框架已完全修好。它采用连层结构,简单说就是将数幢大楼形似花瓣般联结在一起,各幢楼房高低不同,天台也高低交错,耸立数十层,看起来极是雄伟。
然而就如全身严重烧伤的病人般,楼身完全裸露,凹凸不平的水泥表面黑一团,白一团,看起来极是丑恶。排排窗口便如长在楼面的窟窿,黑沉沉望不进内里,地上满布各种废弃建材。
在楼前静静观望片刻,徐东卓深吸口气就要走入,突然底层一阵脚步声响,已走出一个人来。来者矮矮胖胖,正是罗烈然手下岳冬。
看到徐东卓,他嘿的一笑:“敢一个人来,有种!”跟着指了指运送工人的简易电梯:“老大就在楼顶,自个儿上去。我奉劝你一句,最好别耍花样。”
说着他再不理会徐东卓,径直向街上走去,看来是去担当警戒。尽管看不到韩锐等人,但徐东卓几乎可以肯定,对方就在附近。想到这儿他便觉安心不少,待岳冬身影消失后,他随即走入电梯里。
按下启动键,在一阵吱吱嘎嘎的响声中,只得个架子的电梯缓缓往上升去。隔着稀疏的铁栏,夜风肆无忌惮的吹来,倒让徐东卓紧张的情绪缓和不少。
不多时到达楼顶,徐东卓刚刚迈出电梯,就听罗烈然的声音道:“别动。”
楼顶光线昏暗,只有两个挂在木杆上的灯泡充作照明,天台边缘更是完全陷入黑暗,四处散放着水泥钢材等建筑材料,这也大大限制了徐东卓活动的范围。看来为了对付他那叫人头痛的超能力,罗烈然没少下工夫。
循声望去,只见在另一侧大楼的天台顶端站着两个人,由于隔得太远,只依稀看出是罗烈然和柳澈鸣。他们对徐东卓的瞬移能力颇为忌惮,两人所处的位置刚好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外。
徐东卓依言停下,自他身前身后的暗影中立刻转出两个人来,也算是老朋友了。一个是高影,一个则是邰宵文,两人不远不近的站定,刚好将他夹在正中。
徐东卓故意不看两人,扬声对罗烈然道:“我来了,人呢?”
“先把东西交出来,人我们自然会送还给你。”柳澈鸣答道。
尽管舍利就在身上,不过按照国际惯例,徐东卓自然要讨价还价。他哼了一声:“少来,当我三岁小孩啊?老子才没傻到把这东西随身携带。”
哪知对方根本不吃这一套,徐东卓话音刚落,罗烈然转身便走:“交易作废,回去杀了倪牧。等你想通了,再来换方悦慈。”
心中大骂这老小子真是个人精,毕竟还是方倪两人的安危占了上风,徐东卓无奈道:“等等,我想起来了,临出门前,我似乎带在身上了的。”
跟着他装模作样的在身上左右掏摸一番,随后“惊喜”的拿出舍利:“啊哈,你运气好啊,果真在这儿。咱们还是继续交易吧。”
在灯泡昏黄的光线下,徐东卓手中的肉身舍利发出淡淡红光,不大的舍利竟隐有圣洁之意,一见便知是真品,绝对伪造不来。
嘴角闪过一丝笑意,罗烈然转身走回,同时对高影道:“小高,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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