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娄甚至在撞上时怀川眼神的时候,冒出一个疯狂的念头,要不干脆当做他昨夜已经逃了,将人偷偷放掉吧?
不过这念头仅仅刚冒出来,就已经惊得沈娄一身冷汗。
这小傻子若是逃了,别说董家会如何找麻烦,就光凭大奶奶的脾气,他们这些人全都要掉一层皮。
自己怎么会突然冒出那样的念头?
这小傻子难不成会妖术不成?
沈娄的眯眯眼一连打了好几个转,有些心虚又惶恐的移开眼神。
心下决定——
还是早点将这烫手山芋给送去董府,只有保住了宁家,自己也才能继续在宁家逍遥快活。
即便是看到了地上的血迹以及染血的碎瓷片,这个时候也只能赶鸭子上架当做什么都没看到。
沈娄随即扬声道:“来人,去将另一套囍服速速取过来,赶紧的,再来几个人伺候少爷更衣……”
不管是真疯假疯。
现如今箭在弦上,已经管不了那么许多,先抓紧将今天的婚事给应付过去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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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最大的梨园,霜清园。
自从川老板休息后,便成天有戏迷过来问,川老板何时再登台亮相来个一曲,眼巴巴的脖子都要等长了,也不见有个准信。
恰逢这日——
一辆黑色汽车停在了霜清园门口。
从副驾上下来一个穿着立领短衫的平头男人,腰边口袋里明显揣着硬家伙,左右观察了两眼之后,恭敬的拉开后排车门。
“顾爷,这便是霜清园,楼上雅座已经安排妥当。”
黑色的军靴掷地有声,衣着笔挺,面容冷峻的男人从后排走下来,带着皮质手套的手,把玩着锋利的雪茄剪。
细碎的额前刘海微分,表情冷漠略有些阴鸷,严肃禁欲的立领军装一直扣到喉结下,全身都透着一股凛冽的血腥匪气。
不怒自威,令其旁边的男人不自觉便错身慢了一步,和这位爷随行的副官一左一右的跟着进去。。
没有川老板压台的霜清园,只有大堂内坐开三两个八仙桌,乐师们拉扯着胡琴咿咿呀呀的响。
“我这里捧金杯略表诚敬,你本是青云客久负才名,到将来为国家担当重任,这杯酒恭祝你万里鹏程……”
台上的旦角正唱着经典曲目《桃花扇》。
而楼上的雅间,也寥落的几乎无人问津,只有中间最好位置的那一桌收拾的清净的很,早早就有小二沏好了茶水在一旁候着。
顾修玉一行人上了楼,入了座。
他抬眼越过雅间的栏杆瞥向台上的角儿,眉目冷戾,丝毫没有任何兴趣,接过同行的副官递来的茶水,抿了一口。
“听说此地有个名角,川老板?”
“顾爷好雅兴,不过——”平头男人有些讪讪的笑了笑,略带抱歉的说着:“这川老板呐,据说身子不适已经歇了许多时日,至于何时再开演,这可不好说。顾爷若是有兴趣,要不我为你去打听打听?”
“那倒是不巧了。”
顾修玉冷冷的眯了眯眼,锋利的雪茄剪在他手指间晃荡,“我此番回城,并非全是因为公务。更有件私事比较难办,若是能办好,咱们的事情都好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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