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究竟是什么世道?!
“换只手。”
时怀川松开了墨寒玉的左手,扬了扬眉尾,冷冷的瞥了一眼。
“师尊——”
墨寒玉哪有不听之理,当即嫌弃的手一松,状若‘乖巧’的摊开手掌,狐狸眸中眼波流转:“师尊被脏东西污了眼睛,不如弟子去烧些热水来,伺候师尊沐浴更衣……”
狗崽子,给三分颜色就敢开染坊!
别以为自己看不出来他打的什么鬼主意,时怀川挪开眼神,将手中染血的布条摔了过去,吩咐道:
“有手有脚的自己去洗干净!还有,寒月峰见不得血,地上这些一寸一寸的给我清扫干净才准进来。”
说罢,衣袍一掀。
时怀川有恃无恐的端着架子,转身走回了房间,并且砰的一声重重关上了房门。
房间内。
时怀川将系统529摘下来,连带着发冠一起,摆在横榻的矮几上,慢悠悠的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散着清香的茶水。
刚才转身之前,瞥了一眼。
苟濉之滴溜溜摔下石阶后,‘恰好’被宗内巡逻的弟子发现,将人给送了回去。
这顿打,苟濉之必须受。
不管是出于替君遥川报复回去曾经遭受过的冤枉,亦或是为了麻痹白慕寒令计划顺利推进。
这出戏,这顿打,苟濉之都逃不掉。
时怀川淡笑着眯了眯眼,伸手点了点系统529奶凶奶凶吐着蛇信子的小脑袋瓜。
意识里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自然是舍生忘死才换来的数值下降,下次一定,把糖留着……”
与此同时,房间外。
墨寒玉捏住还残留他掌心温度的衣摆碎布,指腹别有深意的摩挲着,勾勒出一抹惑人心神的笑意。
仔细听了听——
迟迟没有听到落栓的动静。
心下一喜,袖袍一挥。
不过是流光溢彩之际,地上的血污全都不见了踪迹,云层深处的日头都被他影响的,多了几抹羞人的绯色。
快速且仔细的清洗掉指尖的血污后,墨寒玉甚至还当真去烧了好几桶热水。
提着水桶,来到了房门前。
没有任何阻拦,轻飘飘的就推开了房门,抬眼便瞧见斜倚在榻上,散开了头发,慵懒且没形象的君遥川。
“师尊,弟子伺候你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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