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而言之——
苟濉之没有了三百年后的记忆,停留在他不曾以秘法续命,帮着白慕寒坑害宗门弟子之前。
就连现在离开。
他都是一手撑着竹杖,一手像是牵着谁的手一样的握着,哪怕走路跌跌撞撞,却没有松开过这只手的动作……
至于离宗之后,要如何活下去?
那便只能看他自己命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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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寒月峰又多待了一个多月。
时怀川多番交代四长老等人,不必将自己当做寒月峰长老,甚至可以忽略寒月峰上还有两个人存在,可四长老等人却耿直依旧将他看做师叔祖一样的前辈对待。
遇到宗门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就来寒月峰山门的石鹤边等着,若是被拒之门外时间久了,就用帮忙打理药田的好处,拉着药材长老带着丹药以及棋盘一起过来,帮他说说好话……
毕竟,他也知道——
他自己不过就一身蛮力,论打架还是能抗上些许,可论及动脑子玩心眼子,药材长老要比他强上不知多少倍……
时怀川表面上虽然允许他们过来下棋品茗,不过也不会次次都放任他们进来,更何况玉枢宗的事情,以后也得是这些长老自己来决定。
他只管落子为棋,不管后事烦扰。
一个多月后的某天夜里。
寒月峰落下旱雷滚滚,伴随着地动天崩的动静,是几乎快要将天幕烧成白昼的刺眼光亮。
四长老听到动静,半夜去药园将药材长老从榻上拖起,随意给他扯了一件外衫就匆匆御剑赶来了寒月峰。
可还是晚了一步。
华美的殿阁以及花草树木全都毁于一旦,成了浮于浅薄金光外的断壁残垣,唯独山门的石鹤还在引颈高歌。
石鹤的嘴里,衔挂着一方锦囊。
里面有一封叠成纸鹤的书信以及整理誊抄的一沓剑招心法。
展开书信也只有洋洋洒洒的数语:
山中寂寥,呆不惯这里。
特留下百年研习的心法,以作辞行。
将携道侣墨寒玉作伴,去往红尘俗世走一遭,归期未定。
勿念。
“……应该还没走远,走,我们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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