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因为当局者迷,没有发现——
这些零散的血滴消失的方向,似乎在指引着某个方向……
随着他的真气四散,荡涤开来。
门口很快飞来无数的萤火虫以及彩蝶,忽闪着翅膀,闪烁着荧光,给墨寒玉传递着消息。
可询问一通下来,它们全都没有发现有人离开过寒月峰,甚至都没有看到过有其他人离开过殿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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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时怀川靠在堆了厚厚被褥的衣柜里。
将自己缩成一团,包成了蚕茧模样,嘴里咬着团成团的墨寒玉的里衣,依赖着上面熟悉的白梅香气让自己集中精神。
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额角淌下。
浑身上下所有经脉里就像是被埋进了无数节冻过的银针,裹挟着刺骨的寒意,一通胡乱的扎着。
涣散的瞳仁,透过汗珠滚进眼眶带起的咸湿水雾,时怀川差点分不清现实还是臆想。
恍惚间——
他像是看见了那个只敢懦弱短暂出现梦中的身影。
那是一年冬天,在国外出席活动。
雪下的很晚。
天气预报说24号有雪,却一直等到30号后半夜才下下来。
熬夜工作到凌晨三点半,时怀川刚打算休息会,就听到房车窗户玻璃被砸的铛铛响。
拢了拢厚厚的棉衣,抬手将床边的灯光旋亮了些。
拖沓着拖鞋走过去。
窗户才打开一小截豁口,就被砸在窗边四溅的雪球拍进了脖子。
就在他有些懵又有些恼的抬眼看过去的时候。
始作俑者已经走到了窗边,拉开厚实的棉袄拉链,仰头伸手将一截残留着体温的大红围巾递了过来。
猝不及防,房车车顶的一团雪花落下,正巧砸在那人头顶,沿着黑色短发,调皮的钻进了领口,冻得人家打了个哆嗦。
晃动着脑袋甩掉了雪花。
像极了洗澡之后甩干水珠的修勾,可爱无辜的有些过分。
仿佛随着他的动作,也一并将时怀川的恼意全都一扫而空,沉着的脸色难免泄露了几丝笑意。
“时老师——”那人轻轻唤了一声,抬手用围巾将他围了一圈又一圈,像是担心手上寒意冻着他,小心翼翼的,不让手指碰到他的脸颊。
对方帮他整理好围巾后便松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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