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把利器上都有血迹,两人的身上也都有几道伤口,鲜血已经凝固。
“怨魈本来很少害人,”青衫少年道,“可要是受了什么外界的剧烈刺激,它身上的怨气就会大作,瞬间变成个没心性的杀人鬼物。”
羽儿看着尸首手里的那两把利器,“你说的剧烈刺激,就是……”
“昨晚,”少年道,“那文官看见了那副宝贝画,起了贪念,故意让书生带去赏别的画作。
到了后院,书生拿出其他画之后,文官拔出匕首,就想杀人夺宝。
可谁知想干这事的,不只是他。”
“还有这个人,对吧?”
羽儿看着富商手里的小刀,想起了昨晚,这人总在袋子里掏东西的样子。
“没错。”
少年道,“这头肥猪明显就是个小气鬼,给人说几句,脸就变了天似的,还一个劲地诋毁人。
就这么个人,怎么突然大方了起来,肯出大价钱买秋先生的画?”
“我就知道他有古怪,”羽儿道,“我懂了,他是想骗秋先生把别的画都拿出来,所以故意抬高价。”
“还有,”少年道,“他看到那张宝贝画一点也不奇怪,张嘴就说,还有什么好东西都拿出来,就好像他早就知道,书生还有好东西似的。
还有他那小妾。
老缠着,要到别的男子卧室里去,他那小气鬼丈夫不但没生气,还催着她去。
他们想干嘛?”
羽儿明白了:
“他们肯定早就知道秋先生家里有宝贝,想来抢。
不对。
他们只是路过而已,怎么会预先知道?”
“那小妾都说了,她一直住山脚下,偶尔听上那么一耳朵,有什么稀奇的?
再说了,指不定是书生家的那个仆人下山时,到她那‘院子’里‘逛’了一回,告诉她了呢?”
羽儿点头。
“所以,”少年道,“大半夜的,一个拿刀一个匕首,你砍砍我来我戳戳你。
这热闹劲儿,那‘怨魈’它能不发作吗?”
羽儿都明白了,“可这都是些皮外伤,死不了人的。”
“还懂点仵作。
谁告诉你,他们是互相砍死的?
怨魈鬼变之后,专吸人体精气,你看他们那脸,那就是精气尽失的迹象。
这说起来,他们要真是被砍死的,也就好了。
你知道浑身精气被吸干,还是被个鬼物吸干,这身上是个什么感觉吗?
那叫一个舒坦……”
少年笑着。
羽儿觉得身上凉飕飕的。
“我明白了。”
她说,“昨晚那文官临走前,还特意问了这常猛,要不要一起去看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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