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可是误会杜某了。”
他看着案上的石头,笑道:
“杜某在江南东道的一位友人,素好‘赏石’此道,与杜某常以书信切磋。
他近日差人来信,说是近来采得新石一块,形色前所未见,故差人送了过来,让杜某帮其品鉴。
杜某于‘赏石’之道,只是稍有涉略,分不清此石的好坏优劣。
而早在长安之时,杜某就曾风闻,房大人是此间高人。
所以就想着,差人将此石送到府上,请房大人帮着鉴赏一二。
奈何手下的人办事鲁莽,他们来的时辰太早,大人府衙还未开门,就随手放在了门外。
这其中多有不当之处,还请房大人见谅。”
说完,他向着房遗直稍稍一拱。
杜松云是钦命扬州黜陟大使,如今又节制着大都督府,正是房遗直的顶头上官。
他居然向下官作礼,这可是屈尊的事了。
房遗直连忙作揖:
“杜大人大礼,下官不敢当。
案上此石,确是难得一见的珍品,观那形声色纹,应属太湖水石之类。
至于其来历背景,房某一时也未能参透,尚需多方查访一番,才有定论。”
“不急。”
杜松云把房遗直扶起,笑道:
“此石,就先放在房大人府上。
待大人有了答案,只需让下人来告知,杜某自会登门拜谢,再将此石取回。
如此,房大人觉得可妥当否?”
这意思,其实就是借赏石之名,把这宝贝“送”给房遗直了。
可这个说法,又是那么的合理。
就算万一有人问起来,那就说是暂放鉴赏的、再送回去就是了,丝毫不违反大唐律法。
杜松云这一招,情面、道理全都做齐全了,真是让人无法拒绝。
房遗直只得点头称了声:
“但随杜大人吩咐。”
“房大人……”
杜松云道:
“杜某此来,除了赏石外,还有一事与大人相商。
就是那,运河沉船案之事。”
房遗直面不改色。
似乎,他对杜松云要跟他说这件事,也早有预料:
“杜大人请放心,女鬼沉江一案,事关扬州一地漕运及民生。
房某身为扬州刺史,必定全力襄助李希愚李大人,尽早破案,抓拿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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