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
“嘿嘿……”
我突然阴笑一声,踏入了阴森的大殿。
一件服饰从我的身上脱了下来,远远飘去,落在前方的戒坛下。
那好像是一件套头披风,深黑色的,血迹斑斑。
我缓缓举起右手,手里拿着一张纸,上面写着一列列的血字。那好像是一些名字,有几十个之多。
我的左手带着血,在纸的末尾又写下了两个字,好像也是一个名字。
“你们这些蝼蚁,也想和我争天下?
妄想,哈哈哈……”
我狂笑着、阴光一闪,纸着了火,血字化成了灰。
我的笑声也渐渐变大,变得癫狂了起来:
“宫鎱,朕今晚高兴,立即在这秦兴殿摆上九曲七珍百花宴,朕要大宴文武群臣,十日!”
回声,在空荡荡的大殿里飘着,久久不绝。
没人回应。
“宫鎱!”
还是没人。
“这个阉竖!”
我怒道,“刚受了罚,竟然还敢怠慢,待朕回头再赏他个脸上一道红,让他彻底毁了相!”
宫鎱,是个阉竖,脸上一道还毁了相。
看来,裴大人的记载没有错,我们的推断也是对的。
这个西秦的内侍宫鎱,就是上邽城“翁伯”帮会的头目,孔原。
“无相……”
我又叫了一个名字,癫狂的声音有些温和了起来:
“你出来,与朕一道,把昨夜那段《玉檀秋》,再唱一回……”
无相,秦安谷里,那个秃头人就曾自称“无相”。
唱曲,那秃头人就是个唱曲的伶人。
这也对上了。
那秃头人就是当年“假死”的西秦将官之一,伪秦通直散骑常侍,宁无相。
“哪堪春色离园去,落尽黄花一江秋……”
长袖一抛,我自顾自唱了起来,边唱边说着:
“无相,你知道,朕为什么给你起这个名字么?
无相无相,无一相,即有万相,即是那世间的万般色相……”
我就这么说着、唱着,声音幽幽怨怨的,带了些落第书生的怨愁,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好了,朕的‘刘生怜秋’已唱罢,该你的‘三儿惜春’了,无相,你起势吧……
无相?
宁无相?!”
听到还是没人回应,我温和的声音,突然又暴戾了起来:
“好啊,连你个下流戏子也敢……
淑妃!德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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