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孟凉道,“和明白人一起做事就是痛快,那接下来怎么办?”
“做该做之事。”独孤泰道。
“那是当然,什么时候?”
“依孟兄看呢?”
“依我看啊,”孟凉摸摸胡茬,“马上开始。”
“为什么?”
“迟了,会有大麻烦。”
独孤泰看着孟凉。
昨天,在县衙门外、断头台前的一幕幕,如在眼前。
迹象已露,箭在弦上。
“西边可有消息?”独孤泰问。
“怎么,独孤兄信不过我?”孟凉道。
独孤泰面无表情,“孟兄乃统兵之人,不知您可否听过,‘夫轻诺必寡信,多易必多难’这句话?”
“孔老夫子的训话,谁敢不听啊?”
孟凉一笑:“可我记得,他老人家好像也说过另一句,‘信者吾信之,不信者吾亦信之’。”
两人对视,淡淡一笑。
“西边来信,”孟凉掏出小酒袋喝了口,“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就等你我的信儿了。”
“很好。”独孤泰道。
“独孤兄您那边呢?”
“一样。”
“那就万事俱备了,“孟凉道,“西边说了,只要独孤兄信守承诺,咱们一起把该做的事做成了。那到时独孤兄所说的事,全部照办。”
“全部?”独孤泰道。
“全部。哦当然了,有些连西边都不知道的事,那就得看,你我兄弟自己的本事咯。”
说着这些话,孟凉的笑有点奇怪。
沉默。
“朝廷派钦差来查案的事,孟兄怎么看?”独孤泰道。
孟凉道:“来势汹汹。看来这次长安那边,是真的盯上这里了,还派了这么个人过来。
不过,他也就是拿着张黄纸,没兵没卒,翻不起什么大风浪。
至于,那些个柳尘山庄的人嘛……”
那些商贩汉子,和那一把把危险的弯刀。
“都是些学武的,不难对付。倒是那个读黄纸的驼背老东西,看起来像个邪门货。
独孤兄您看呢?”
“我看,”独孤泰,“这里头最难对付的,还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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