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形容呢?发糕浓郁的蛋香味,搭配风干酱汁酥脆无比,一口下去,好像砂糖的结成的雪花入口即化,吃上一口!开心一整个冬天!”
“这么玄乎?那怎么能只是风靡一时,后来不卖了?”
她不说话了,把头耷拉下来,重新慵懒地伏在他肩头,长长的发丝一直披散到他腹部,散发着在草地上安睡时染上青芽的新叶味道,那是一种淡淡的苦涩。
柳梧璇又听了几阵土皮在他脚下碎裂开来的声音,长叹一声,无可奈何地说道。
“后来,坊主大胆尝试改良,在风干酱汁的脆皮上添了当季的果切,让发糕变得更具风味。”
“自此,发糕便卖的火热,他说,若不是祖训,他甚至一度想把这种发糕打成招牌,全面推广到雨朝各地,让全国人民都能尝到这种美味。”
“可惜,好景不长,在皇家宣布战争状态之后,发糕计划被拦腰砍断,没了收场。”
“我不明白,打仗和做点心有什么关系?至少在直面敌人之前,日子还得过不是吗?”
“这就是你孤陋寡闻了,对此,我也是孤陋寡闻啊!”
又是一声长叹,好像她柳梧璇才是那霖甘坊的坊主,是她一手操办起的事业却中道崩殂。
“据说,那风干酱汁的原材料,是用一种豆子晾晒后,磨成粉末制成的。”
“具体的工艺是秘方,我不知道,只不过那种豆子我却见过不少,它不是金夏本地的种植品,更不是雨朝任何一个地方能种出来的。”
“我在《全物新记》上曾看到过,那种豆子通体棕褐色,生长在不高不低的树上,大概和我们的梨树一般高低。”
“而那种树的生长环境极其湿热,雨朝没有地方能达到它生长所需要的条件。”
“所以?这种豆子依赖进口是吗?”
“没错,在那个岛屿丛生的国家,这种作物的进出口贸易是他们人民最主要的经济来源之一。”
二人都沉默下来,回忆着那种豆子的模样,在柳梧璇说到一半的时候,柏涓涤就已经知道那是什么了。
由于它具有的提神功效,作为药用,金夏的商人会定期游船,去采购一些回来。
扑面而来的清风中,似乎又多了一丝丝豆子晒干后的甜香味,柏涓涤似乎能想象到那种风干酱汁的味道了。
后来也是人尽皆知的事,战争状态,港口封闭,去邻国都要经过严格的审查,更不用说再去偏远的小岛国家。
作为在商贾巨头家族长大的他们,怎么可能不深知这一点。
初春时节,正午的阳光洒在身上很是温爽,二人又断断续续聊了些其他有趣的事,柳梧璇经不住暖阳的烘烤,又沉沉睡去,她这一停,如潮水遍的疲惫感便趁虚而入,洗刷着柏涓涤的身心,不过好在出头之时已近在眼前,他看见了熟悉的东西。
“喂!醒来了!过会再睡吧!”
“你没事吧?这和让人起来重睡有什么区别?”
还在睡梦中迷迷糊糊的她似乎忘记了此行的目的,大概也是因为他宽大的后背带给她久违的安全感。
“我们到了。”
他望着前方草丛的豁口,淡淡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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