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那小子,我不回去了。”
……
汐色的长风从谷中徐徐而来,却匆匆奔向原野,无数灵魂从这片大地上升起,裹挟在苍蓝色的云烟中,随风而逝,无问东西。
“少主!少主啊!”
“慢慢说,怎么了?澈川他人呢?!”
家臣连滚带爬,一头扑倒在柏涓涤面前,涕泪横流。
“澈川大人他……他说他不回来了……”
“什么意思?听召不听宣就算了,他这时候还在胡闹?!”
“不是啊少主!澈川大人他……他自绝退路,把自己关在楼里了……”
“怎么可能……那么大个门洞,他跑不出来吗?他怎么可能跑不出来……”
柏涓涤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疼痛让他的神经反应变得迟钝起来,竟然没在第一时间听出家臣话里的意思。
“该死的!该死的!为什么我算计不到!”
柏涓涤捶胸顿足,严重的伤势让他不由跪倒在地。
“少主!保重啊!”
“是啊少主,我们还没有输!您要振作起来!”
“澈川大人为我们争取的时间,我们要好好利用啊!”
“少主!!!”
嘈杂的声音一刻不停涌进他的大脑,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曾几何时,他就是如此这般,被一步步依赖到底的呢。
他已记不清了,场上无数个岁岁年年,那些零散的片段围绕在他身旁,像雫海深处的漩涡,用力将他向下拖曳,而比漩涡更深的地方,嗷嗷待哺的鱼群正是翻涌出漩涡的罪魁祸首。
像此时此刻这样的声音和目光,从未向他停止投射过,他宁可现在在楼里的是自己。老谋深算的澈川,他不可一世的叔叔,一定能轻松搞定一切的吧,可他偏偏将难题留给自己,附赠了一抹带着无限惋惜和疼爱的无耻笑容,他如此想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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