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能忍,为帝国内部和平,我甘受委屈。
可是,受委屈的不止您一个,还有天下百姓。他们不能受委屈。您为帝国大业,在外患之际力平内忧,防止暴乱。只有结束女皇的统治,才能巩固基石。
我说:帝国命运,全系今夜。你是对的,我不能软弱,现在调回去。
我改变想法,我须测试我和瑾儿间的信任度,我不能与她直接交谈,那个人可能一直监视我。她若对我信任不够,我就立即杀死剑殇,而那个神秘人物,我也许永远也不知道。
若她对我无限信任,我就等下去,与瑾儿共同编织罗网,把他捉住,以绝后患。
我看到为我牵马的兵士,背影很像爷爷。我说:爷爷假如活着,也不会怎么乱了。
帝国命运,全系今夜。
禁军已布置好,和我们对峙,瑾儿就在眼前。
我下马,跪下,说:皇上万岁。
她问:你带兵过来为何?
我是来护驾的。有奸恶小人妄图离间的我们的君臣关系。南王发布伪诏,逼杀我,我已为陛下请君侧。您不会杀我,是吗?
然后我看她,我从她眼里读到的平静,信任和委托。她似乎说:是的。
朕知道你的忠心,朕确未下诏杀你,我们不要受离间,要相互信任。
臣知道,臣告退。
故事将继续,会更悲壮,更惨烈。
在回去的路上,剑殇很不高兴:东王您太妇人之仁了,难道您怀疑有人从中挑拨?
不,皇上一定要杀我,她不过使缓兵之计。姑姑的忌日就在这个月,你知道吗?我不想教她伤心。让我们拭目以待。
我回王府,看望小云。医生说她已脱离危险,并且双目暂时失明,恐怕要过一阵子才能恢复过来。我问她发生什么事,她不答,只是哭,也许她什么也不知道。
为确保小云的绝对安全,我送她去躔星神庙,拜托大司祭照顾他,我的生命是帝国琴弦里易断的一只。
大司祭把小云安排到星象室,对瞎子而言,那不是禁地。
大司祭对我发出沉闷的吼声:你毁了这个帝国,它渐渐被黑洞吞噬,不可逆转。完了,全完了,你为什么不听我的?
我什么时候听过你的话?你又何时听我的话?我们像是天生的对立。而且我自认我所做的完全正确,我不后悔。
那艘沉船是个危险的信号。无数的生灵离开陨星。他们知道陨星灭亡的日子不远了。
有我在,我决不叫它死掉。
你在说不着边际的话。
我们走着瞧。
我去看小云,她自己摘除纱带,看飞舞的星。
你能看到?
不,但能感觉。非常神奇,我像多只眼睛,我看到一切痛苦快乐背后的永恒真理,它们简单而美丽。活着,就要死,对,够了,各人生命的形形色色的遭遇没有意义。
你这么想?
可是,我心里有莫大的压抑,我要抒发我的压抑。这样对我的恢复有好处,请听我的故事:
我从小就与哥哥相依为命,我们没有亲戚。小时候常受人欺负,叫人看不起,自卑地活着。
我觉得我们是世界上最命苦的孩子,但我们从未抗争,命中注定。
有一天,一个恶少动我邪念,公然在大街是调戏我。哥哥忍无可忍,居然把他打跑。
哥哥第一次扬眉吐气。
他是我的英雄,我的大树,我的哥。
可我们招致疯狂的报复。深夜,几个流氓闯到我们家乱砸,哥哥害怕,他以瘦小的躯体保护我,任人踢打。我又惊又怕哭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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