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陌生的感觉,好像时刻追寻着的答案就在眼前,却突然失去了所有渴知的欲
望一般。
“尔尔,不走,不行吗?”空荡荡的停车场,清晰而包裹着丝丝痛意的声
音,没有风度,没有礼貌。思莞修长的指缓缓蜷缩,冰蓝色的衬衫贴在皮肤
上,衣角被攥得有些变形,那般委屈郁结于心,象个孩子一般表达了出来。
如此脆弱的思莞,就这样不加掩饰地出现在阿衡的面前,没有了雕琢,却
如践踏尘泥一般夺去了自身温柔自持的假象——阿衡虽然明知是假意,依然细
细品出的几分温暖。
可是,那个被亲密地称作“尔尔”的女孩却恍若未闻,径直朝前走去,一
步步,慢慢挺直背,生生变得白天鹅般的高贵优雅。
阿衡透过车窗,看着思莞像是什么都未曾发生一般慢慢走近,心中仿佛漫
过一阵雾,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最初这世界本真的模样。
他们,思莞和他口口声声的尔尔,都迷路了吗?
背道而驰,走得那么坚持,却失去了方向。
而她,存在着,即使未曾做过什么,只要姓温,便意味着一种摧毁吗?
chapter4
Chaper4
阿衡有时在想,生活真像一场闹剧,在自己还未弄明白自己为什么姓云之
前,便又冠了温姓。
姓温,代表什么呢?像张嫂所言,阿衡的亲父是赫赫的海军军官,母亲是
有名的钢琴家,爷爷又是政要,这样人家的女儿,毫无疑问,是有娇生娇养的
资格的。而温思尔,恰恰正是这个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女孩。
自从来到B市,思尔这个名字几乎像乌云一般笼罩在阿衡头上,她隐隐约约
猜出一小部分,却远没有张嫂开口来得清楚震撼。
当阿衡在乌水镇过着简单贫穷的生活,时刻在弟弟心脏病发的阴影下胆颤
心惊地活着时,有一个女孩,代替了她,成了温思尔。
据张嫂的说法,妈妈坐月子的时候,在婴儿房的她却突然失踪,爸爸妈妈
急得快疯了,而爷爷却在半个月之后,抱回了一个胎记与她完全相符的女婴,
告诉妈妈,思尔找回来了。
而那个思尔,优秀得过分,会跳芭蕾,会弹一手流利的钢琴,长得漂亮,
难得的是,性格又极是乖巧可爱,温家全家人,包括去世的温家奶奶,无不珍
若明珠。即使是爷爷,生性刚硬,在外人面前提起她,也是笑得合不拢口的,
更别提把女儿从小含在心口的温母。
“可惜,这么好的孩子……”张嫂谈起时,总是一脸的遗憾难过。
在温家,阿衡唯一能说上话的人大概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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