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游想了想,“好像是这个道理。”
厉言周无语,“我明天就跟前辈说,让他多教你些本事。”
江游瞪大眼睛,“你竟然嫌我笨!”
厉言周揪住他的领子,“行了,别纠结这个问题了,赶紧进去吧。”
屋内。
厉言周带着江游出去后,几人都保持着沉默。
黎远池打破沉默,“阿昊弟弟,你管不好公司的,把公司让出来吧。”
黎昊丝毫不退让,“我管不好,远池哥就能管好了吗?”
“都过去多久的事了,你们还要揪着不放?”
黎远池把手里的茶碗砸在地上,碎片划过了离他最近的黎远洲的脸,血顺着划痕丝丝渗出,白皙的脸平白破了相,他却仿若未觉,低垂着眼眸,看着手里的茶碗。
“你还有脸说?”
黎远池脸色涨红,“当年若不是我太太爷走失,这家主的位置如今就该是我的!”
黎远池的曾曾祖父是家中长子,本应顺理成章继承家主之位,却在两岁的时候因保姆的粗心走失,二十岁才被找回来,他的父亲自知亏欠于他,把家里大部分财产都给了他,有求必应,但只有家主之印,他在遗嘱中写明了要留给小儿子。
在他看来,大儿子离家太久,自己尚摸不清他的性子,他爱子心切没错,但他身为家主,要为家族考虑。小儿子生性狠辣,雷厉风行,并且从小长在黎家,做家主再合适不过。
黎远池这一脉的命运,从他的曾曾祖父走失那天,就注定了。
看似是与家主一脉血缘最近的一脉,实则最无缘于家主之位。
“你要是识相,就把家主之印交出来,否则,我早晚会把属于我的东西夺回来!”
黎昊气得站了起来,“你想都别想!”
“当初有困难的时候你们什么忙都不帮,现在看到我们过的好了就想把东西抢走!”
“你有什么资格说夺?”
“遗嘱上白纸黑字写了,家主之印就是传给我太太爷的,祖宅还有黎家一多半的财产都给了你们,你们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你们霸占那么多财产,却从不接济其他旁支,我太太爷为了防止族内生乱,把手里的财产分得连一套房子都买不起,为了黎家和黎氏,蹉跎了一辈子,连个体面的居所都顾不上置办就撒手人寰了。”
“无论这边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你们都装聋作哑,现在我们结出累累硕果,你们就想把这一切据为己有,你们怎么这么不要脸呢?”
黎远池被人戳中了脊梁骨,勉强算得上帅气的脸像一个调色盘一样,一会儿红,一会儿青,一会儿白。
他拿起桌子上的茶碗,抬手就要向黎昊砸去。
厉言周开门进来,就看见黎远池举起了茶碗,“把茶碗放下!”
厉言周的声音出现得突兀,黎远池被惊得停住了手,但他因震怒而发抖的手没有握住茶碗,又一个茶碗四分五裂。
厉言周几步走到黎昊旁边,冷眼看着地上的狼藉,“先生是要造反吗?”
“这两个茶碗,都是田园风格的彩窑,两百年前尤瑾大师的佳作,价值两千万。”
黎昊听着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心里十分佩服。
“先生今天离开之前,记得把钱付了。”
黎远池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两千万?你开什么玩笑?”
“你抢钱啊?!”
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爱咋咋地,老子不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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