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渊拿起第三子,放在两子旁:“苏长衫离京,神机营跟着他离京,京中所有的军队都是皇帝的人,他早说过要将贵妃扶正,这时候京中怕是无人敢拦了吧!”
苏长衫轻轻道;“本来就是九五至尊,谁敢拦,把神机营调走,是为了确保我不会因此而造反。”
玉渊再拿起一子,远远的放在三子旁边:“李锦夜远在两广,回来诸事已定,想要上位只有造反一条路。”
苏长衫苦笑道:“父母为子,必为之计深远。他这是在为晋王上位铺路呢,怕是连令贵妃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那么……”
玉渊将所有的棋子拨乱:“事情又回到了原点,狼毒草真的是皇帝下的吗?如果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虎毒不食子,是什么原因让他对李锦夜恨之入骨,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他?还不惜拖上一个苏长衫?”
苏长衫在心里骂了句“真他娘的操蛋!”
张虚怀这时皱眉答道:“是因为高贵妃,还是因为蒲类公主?又或者是因为高家大爷?”
从前的谜团携裹着新的谜团,扑面而来,书房里沉寂下来。
事出必有因,当这个局兜兜转转又回到从前那个死结上面,所有人的心,都被活生生的吊了起来。
人生繁复,不可深思。
深思即是苦!
可不深思,却只能稀里糊涂的做那冤死鬼!
该何去何从?
谢奕为头一个回过神来,“如此一来,立后,立太子是他下一步必须要做的,阿渊,事情不太妙啊!”
“何止不妙!”玉渊眼皮跳得厉害:“我必须马上通知李锦夜,让他有所准备!师傅?”
这一声“师傅”让张虚怀心里瞬间转过无数个念头,冷汗都快出来了。
果不其然,玉渊深吸口气道:“皇上的病情反反复复,也许该试着换换方子!”
张虚怀勉强按捺住砰砰直跳的心,低声道:“便是我不换方子,他也没多少日子了,算计太深,灯枯油尽了,不过……我会见机行事,也到了该换方子的时候!”
玉渊:“方子别太猛,无论如何,得让他撑到李锦夜回来!”
“高玉渊!”
苏长衫大掌落在她身上,用力的按了一下,“我有两个主意,一,速速派人去通知蒲类阿古丽;二,让李锦夜别太早回来。”
玉渊一听这话,连汗毛都竖了起来,“你是怕……”
“有备无患!”
苏长衫扭头看了眼谢奕为,眼里是浓浓的担心,“你和阿渊在京城,不比我在外头好多少,一样的危机四伏。”
谢奕为勉强笑了一下:“没什么,李锦夜总不会让阿渊出事的,比起你来,还算安全一些。”
“我也不会让自己出事,成为李锦夜的软肋!”
玉渊目光如火,心里更是熊熊燃起一把火。
国难当头,百姓遭难,连温家这样普普通通的人家都将生死看淡,不顾危险直奔西军中,而京城这帮王八蛋却还在算计着这个,算计着那个!
这样的人坐的江山,早晚会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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