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海榜眼中第,永安侯府一眼就相中此人,托媒人上门说亲。又因为远嫁江南,嫁妆上比着嫡长姐还多了几分。
都说娶妻抬头,嫁女低头,蒋氏和陈海的联姻,却恰恰相反。
陈海得了厉害的岳家,官场上混得风声水起,也就不奇怪为何年纪轻轻就混到了巡盐御史这么一个肥差。
因此,陈家内宅,蒋氏独大。
陈海虽然还有几个姨娘,却都是摆设,更无一人生养出子嗣。
陈海一月中,倒在二十几日是歇在蒋氏房里,夫妻二人琴瑟合鸣,对独子更是宠爱无比。
谢家想攀附陈家,看中的何止是陈海的官位,更多的是蒋氏背后的势力。
永安侯府,乃四侯之首啊!
前世为了这么一个香饽饽,大房二房简直争破了头,就差点大打出手。
而她为了给自己和娘搏一个前程,不自量力的加入了这场战斗。
现在想想,简直就是可笑。
人家陈家是什么门第,你谢家是什么门第?
不对!
谢玉渊眼中闪过狐疑。
谢,陈两家的交往是陈家主动示好,你谢家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知县之家,儿孙也没有太多的本事,陈家为什么要主动好?
不等谢玉渊往下深想,耳边有脚步声传来,罗妈妈掀了帘子进来。
“小姐?”
“什么事?”
罗妈妈把手中的医书一摊,“小姐会医术,会用针?”
谢玉渊如实的点点头,把在孙家庄如何拜师张郎中的事情,一一道来。
罗妈妈听罢,眼前一黯,“小姐刚刚冒冒然出手,实在不应该,这样一来,谢府上上下下都知道小姐会医,以后怕难有清静日子。”
谢玉渊浑不在意的笑笑。
“我师傅说了,见死不救的,不配为医。再说一个庄上的郎中,能有什么厉害本事,我就算露出一手,妈妈你信不信,他们还是看不上的,以为刚刚那一下,不过是走了狗屎运。”
罗妈妈一愣,谢家人的尿性,说不定还真这样想的。
“妈妈放宽心,他们真要来问我,我就说瞎猫碰上死耗子。谁若真想让我看个头痛脑热的,她敢吃,我就敢看。”
谢玉渊眼波一转,“就怕没有人敢。”
罗妈妈略思片刻,拿了个小板凳在木桶边上坐下来,苦口婆心。
“小姐是千金之躯,只有在闺中娇养,哪有为人看病的,小姐可千万别动这个念头。”
谢玉渊垂下眼睑淡淡道:“当初只为自保,想着若学成了,也是个营生,能养活爹娘,不至于饿死。若有一天,我真能全身全尾的离开谢家,倒也想用这手里银针,行几年好事。”
罗妈妈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刚刚回到谢家,小姐怎么又想离开了呢?
小姐这心思……
修长白玉般的十指轻轻一弹,水珠顺势而出,溅在罗妈妈脸上。
谢玉渊柔声道:“妈妈,我心思还是那个心思,谢家也早晚一天要离开。此事,等京中有了确切消息后,我再与你细说。”
轻糯的声音落在罗妈妈耳中,似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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