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四妹妹,我们走吧。”谢玉渊眉眼弯弯,主动走过去牵她的手。
谢玉湄眼中的厌倦一闪而过,接着转身,轻巧的避开伸来的手。
大房两个小姐看在眼里,微微皱了下眉。
谢玉渊脸上笑得云淡风轻,看上去一点都不在意。
邵姨娘心里却咯噔一下,自己的女儿和那个贱货比起来,单纯的像一张白纸。
而那个贱货看着傻乎乎,实则精明的要死,进府以后,凡事没有不为将来做打算的。
挑丫鬟,设小厨房,把个青草堂保护的严严实实,以后就算自己想动手,都得费一番功夫。
自己若不在边上帮衬着女儿,早晚被那个贱货欺负的连渣都不剩。
心里的恶念一起,像野草一般在心头疯长。
邵姨娘藏在袖中的手死死握成拳头,等京城的消息再确切一点,自己一定要动手了。
现在,忍住!忍住!
……
女族的学堂,在男学堂边上安置了个小院子。
教书的女先生是从京里大族里请来的,姓谈名欢,是个四十不到的中年妇人。
谈先生不讲四书五经,只讲些诗词女德和治家的规矩,针线上则请了铺子上的绣娘来教。
女学不光是谢老爷这一支的四个小姐,还有族中其他的堂姐堂妹,八九个妙龄少女聚在一起,莺莺燕燕的好不热闹。
谢玉渊懒得八面玲珑,往最后排的椅子上一坐,便闭目养神。
“这谁啊,见了姐妹也不说见个礼,一点规矩都没有。”
“二房从外头请回来的那个,从小在乡野长大,你让她谈什么规矩?笑死个人了。”
“四妹妹,你可真真受委屈了,明明你才是嫡出,偏偏来了个鸠占鹊巢。”
“四妹妹,你还能咽下这口气,换了我,怎么也是咽不下去的。”
谢玉渊掀了掀眼皮,只当没听见。
谢家的别枝,读书为官只是凤毛麟角的几个,且官都不大。这些个闺中少女,将来都各自出嫁,和她没有恩恩怨怨。
所以,也懒得计较。
偏那谢玉湄一听有人替她打抱不平,眼眶也红了,眼泪也下来,哭哭啼啼的诉说着种种委屈。
大姐谢玉清一听,脸色沉了下来。
一家人关起门来怎么闹,都还是一家人;闹到外面给人看笑话,那就是蠢。
“四妹妹,收起你的眼泪,有什么委屈向太太说去,跟她们几个说,你说得着吗?”
谢玉清在姐妹中颇有些威严,族里的几个妹姐都有些怕她,偏偏谢玉湄仗着太太宠她,从不把大房两个姐姐放在眼里。
“你管得着吗,我又不和你说。”
谢玉清被她怼得无话可说,冷着脸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下来。
你说吧,你说破了天,也变不回嫡出,当真那几个姐妹都是在心疼你,不过是在瞧你的笑话罢了。
谢玉湖见大姐生气,也不敢言语,乖乖的一旁坐下。
这时,外头丫鬟喊了一声,“大少爷来了!”
旁枝众女惊呼一声,纷纷拿眼睛往外去看,也没人去关心谢四小姐比海还深的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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