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驿站里。
阿古丽一通长刀舞下来,浑身大汗淋漓。
兰淼接过长刀,将毛巾递过去,“老大,若是张太医,我想兄弟们个个都会同意。”
这老小子瞧着不正经,一身医术天下有几人能比得过,入了蒲类,开学收徒,那才是蒲类人真正的福气。
“闭嘴!”
阿古丽漂亮的五官耷拉成一团:“还嫌你家老大这会不够乱吗?”
兰淼缩回原处,心想:乱什么乱啊,又不是咱们把人掳走的,人家心甘情愿跟着咱们回蒲类的。
这时,院子外头传来声响。
“谁?”阿古丽一声怒呵。
“公主,是我们!”
青山从暗处现身,苦着脸指了指身后,无语直望暗夜。
来,是他催着来的;
到了地儿,又开始哼哼叽叽了。
也不知道这张太医是不是医书看多了,把脑子都看坏了,怎么行事处处让人摸不着头脑呢!
张虚怀这是近乡情怯,骨子里还略带一点害怕,太顺了,顺得他心里有些不踏实。
兰淼一看是太医,忙朝青山递了个眼色,两人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偌大的院子,只剩两人。
张虚怀哪怕已经站在阿古丽面前,也欠缺真实感,只觉得世间万物,还真叫一个玄幻,玄妙!
“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阿古丽没好气。
“那个……”张虚怀吱吱唔唔了几声,“我就是不放心,来问问,下午的话,作数的吧!”
阿古丽原本胸口发闷,被他这么一说,气笑了,故意逗他:“若不作数,你打算怎的?”
张虚怀心想:你敢说不作数,我先毒死你,再毒死我。
话到嘴边,却又变成了:“不怎的,我再没脸没皮一下罢。”
“你本来就没脸没皮。”
阿古丽不去看他,抬头看天,这人的眼神太灼热了,看得人心里像点了一把火。
张虚怀咬着牙走过去,没敢靠太近,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袖,“下午落水,我帮你诊诊脉。”
“不用,我身子好的很。”
阿古丽挥开他,耳根起了一片红,心说:靠这么近干什么,还有做什么动手动脚的,一点规矩都没有。
等了一会,边上的人没吱声,也没动静,扭头去看,只看到这人傻愣愣地瞪着她看。
“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啊!”
“没见过你这么好看的!”
张虚怀顶着他刚刚上岗的脸皮,不动声色的往前赖了两步,“宫里的,宫外的,没一个比得上你,连我徒弟都比不上!”
“眼瞎!”阿古丽啐了一口,心里却跟灌了蜜一样的甜。
“我不瞎,眼睛亮着呢!”
张虚怀说完,咳嗽了声,嗓子有点儿痒,是因为心里紧张的,“我和暮之说,今晚不回去了!”
“你想干什么?”阿古丽顿时怒了,这才刚刚开始呢,这男人就想……
“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张虚怀连连摆手,“就是想着以后要三年不见面,多和你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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