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虚怀冷哼一声,叹道:“我倒是想折呢,人家不给啊!”
苏长衫捏了捏自己的鼻梁,苦笑:“只要不像我和他那样,怎么着都有可能性,只看老天成全不成全,走吧,今日我来,咱们兄弟俩可以喝个不醉不归。”
“你小子……”
“变了是吧?”
苏长衫揽住他的肩:“人总会变的,你没看阿夜如今都变得像个人样了吗,走走走,小爷陪你瞅瞅阿古丽去。”
“这小子何止变了,简直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我其实不大想看到她,无话说,看着也尴尬……”
……
此刻,李锦夜已经从外头回来,换了家常衣衫,与玉渊二人入了水榭。
所有人都已到齐,唯独公主迟迟不来。
李锦夜朝青山看了一眼,“去看看。”
“是!”
青山飞身而出,过了半盏茶的时间,才匆匆回来:“王爷,公主仪驾根本没出驿站,小的到了门口见想公主一面,被驳了回来,”
“为什么?”李锦夜脸色变了变,“说好的事情,她不会变卦。”
青山看着他的脸色,低声道:“听兰淼说,公主都已经换好新衣裳,不知为何突然变卦了。”
“莫非是因为我?”张虚怀脸上挂不住了,差点想一头磕死,心说你若不想看到我,早点说啊,我岂是那没脸没皮缠着你的人。
青山不知道要如何答,一时间,水榭里沉寂下来。
玉渊起身,手按在李锦夜的肩上,轻声道:“怕是公主身体有恙,她初到京城,许是水土不服也未定,我去瞧瞧。”
李锦夜知道阿渊是在替他解围,毕竟今日在座的还有礼部众官员在,安亲王府的脸面还是要的。
“那就有劳王妃了,替本王带句话给公主,若有恙,改日再聚。”
“放心!”
玉渊朝江锋看了一眼,江锋朝老管家看了一眼,悄无声息的跟上去。
走得远了,玉渊脚步慢下来,江锋赶紧跟上。
“半盏茶后,你再往水榭回话,就说公主身体确实有恙。”
江锋立刻会意,小姐这是想把今日这个尴尬先圆上,免得让人看笑话。
……
马车在青石路上疾驰,赶到驿站时,月上中梢,门口四个禁卫军,两左两右,守卫森严。
见安亲王妃来,略有诧异,却也不敢拦。
玉渊入内,一路直奔内宅,到了院里,惊得停下了脚步,这院子一片漆黑,连个灯影都没有。
这时,兰淼也不知道从哪个暗处走出来,“王妃?”
“你家公主怎么了?”
兰淼摇摇头:“也没掌灯,也没声音,喊她也不答话。”
“人在里面?”
“我和兄弟们一直守着,没见出去。”
玉渊一手按在胸口,深深注视着漆黑一片的房间。今日宴请,准确来说,并非寻常家宴,而是皇帝御批;往深里说,这是大莘与蒲类两个国之间的宴请,全京城的人都盯着呢。
阿古丽不是不明事理之人,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不明事理之事?
玉渊略一思忖,斩钉截铁对跟来的乱山道:“回去告诉王爷,这里应该是有事了,让他那边结束后,悄无声息的过来。”
乱山心一惊,飞快的消失在月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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