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寺,慈寿塔外,一堆亮锃锃的头晃着,每个光头下,都是一副焦急的表情。
“大夫,您看法明长老他……”玄奘又要啰嗦。
“闭嘴!”这位大夫小眼一瞪,玄奘的啰嗦病立刻痊愈了。
“果然是神医啊!”项恭感叹不已。
“你也闭嘴!”大夫又吼。
项恭吐了吐舌头,静静等着检查结果。
古人看病,着实优雅,看起来就有种神秘的感觉,比这个光那个的舶来品给力多了。
大夫是望闻问切,玄奘是急得乱转,项恭是昏昏欲睡,用得了这么久么?烦都烦死了。
“滚开,谁特么今天敢挡着我,谁就等着江里做鱼食去!”
外面忽然一阵骚动,项恭立刻扭头出了慈寿塔。
金山寺的和尚们个个义愤填膺,红着眼睛,战战兢兢想挡住路,却又恐惧地禁不住后退。
渔民们早就望风逃窜,躲在犄角旮旯、礁石船舱后,满心担忧地盯着慈寿塔。
完了,看来今天这一关是躲不过去了,金山寺……完了!
项恭看到来人,不禁摇了摇头,唉,咋就这么幼稚呢?
耸耸肩,对来人的气势汹汹视若未见,直愣愣迎了上去。
“施主……”玄奘扒着门框的手,捏的骨节白,嘴唇被咬得渗出了血丝,双眼怒火狂喷,抬了几次脚却又放了回去,始终没敢迈出这一步。
和尚们见项恭从身边走过,激动地攥紧了拳头,目光追着项恭稍微有些瘦削的背影,暗暗咬牙,要挺住啊,英雄!
“好样的,可惜了……”
“真爷们,唉……”
“要是我能嫁给他……可惜……呜呜……”
……
渔民们身在远处,个个都在为项恭惋惜,多好的小伙子啊,当了人家的狗腿子,结果还是……
“李禅贤侄,你成熟点儿行不?生活多美好,何必作死呢?”项恭玩儿火。
“你……”李禅咬牙切齿,身后传来的议论声更让他火冒三丈。
“我靠,李禅有个这么点儿大的小屁孩儿叔叔?”
“我咋没听说过啊?他不是叫项恭吗?咋就成李禅项恭了?”
“嘿嘿,不会是这小子跟他爹穿了一条裤子,称兄道弟了吧?哈哈……”
……
虽然慑于李彪凶名,没人敢大声议论,可是私下里的嘀嘀咕咕,更让李禅恼火。
这帮人不是李彪手下的,李禅无法收拢人心,更没有李彪的震慑力。
李禅需要立威先!
“哼,嘴吧厉害没用,今儿我一是来拆慈寿塔,二就是丢你到江里喂鱼,算你识相,自己送上门来,省的我追了!”
李禅的话,透漏着强大的自信,昨夜是酒醉误事,不然,项恭根本进不了他的身!
想到昨夜那数不清的耳光,李禅就脸颊烫,双眼通红。
“别废话,单挑还是群挑?”李禅问道。
“切,年轻人,别以为有两个跟班就牛逼哄哄了,告诉你,这帮跑龙套的,我根本没放在眼里,包括你!”项恭不屑。
跑龙套的?众人不解,但是这不重要,大家都听出了,项恭一点儿都没被这一伙十几二十人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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